说完,程锦容头也未回,推门走了出去。
背影冷漠而决绝。
裴璋默默站在原地,目中闪过浓烈的痛楚。
……
这一日过后,裴璋未再露面。
贺祈和朱启珏一同去宫中当差,也未再来药堂。叶凌云郑清淮也未再露面。
程锦容的生活,恢复了平静。每日去药堂,忙碌又充实。
贺祈虽未露面,有关他的消息,倒是一点不漏地传入她的耳中。朱四小姐倒是隔几日就来“复诊”。
朱启瑄看诊时,一张嘴几乎从未停过。
“堂兄做了御前侍卫,大伯父别提多高兴了,前些日子还摆了十几桌宴席。请了所有族人来喝酒。”
朱家族人众多,坐个十几桌没毛病。
程锦容随意嗯了一声,继续诊脉。
朱启瑄故作不经意地说道:“平国公府就更热闹了。表哥夺了魁首,得了皇上青睐,被封了六品的昭武校尉,统领御前侍卫。一举洗清纨绔恶名,光耀门庭。太夫人别提多高兴了,直接摆了三日的流水席。”
“这流水席上,都是山珍海味珍馐佳肴。每日去吃流水席的,有寻常百姓,更多的是京中武将和家眷。”
“真可惜,程姑娘每日忙着看诊,没能亲自去看看那等热闹情景。”
“现在,表哥已成了京城闺秀们最想嫁的夫婿人选了。不知有多少少女想嫁给表哥。我听说,太夫人近来就在打听各府上未曾定亲的闺秀呢……”
朱启瑄水灵灵的眼眸滴溜溜一转,压低声音道:“程姑娘,你难道没有话和表哥说么?我替你传话给表哥。”
她嫁不了表哥,退而求其次,和未来的表嫂套套近乎也是好的。
朱启瑄那点心思,都摆在了脸上。
程锦容懒得和一个小姑娘置气,收回手:“这里是药堂,没病就别来了。后面一堆病患等着看诊,别耽搁我的时间。”
朱启瑄:“……”
随时翻脸不认人的脾气,和表哥还真是如出一辙。
朱启瑄委屈地扁扁嘴:“好好好,我以后不来就是了。”说完,就气呼呼地撅着嘴离开。
不出几日,又兴冲冲地来领号牌。
杜管事亲自招呼朱四小姐,歉然说道:“程姑娘吩咐过了,号牌可以发给别人,不能给朱四小姐。”
朱启瑄:“……”
朱启瑄跺跺脚,气呼呼地走到程锦容身边:“程锦容!你不给我看诊,今儿个我就不走了!”
这么一个娇俏又没心眼的小姑娘,闹性子也带着几分娇憨可爱。
程锦容并不讨厌朱启瑄,只是,她忙着看诊,委实没时间应付她,随口道:“你想留便留下。不过,要安静些,别太吵了。”
朱启瑄委委屈屈地应了一声。
程景安倒是高兴得很,立刻搬了椅子来,擦得干干净净,请朱启瑄坐下。“顺手”将程锦宜的点心匣子和一壶陈皮甘草茶拿了过去。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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