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登山包,沐正峰把位于屋外的灶台点燃,架上放置在一旁的水壶开始烧水。趁着这个机会,沐正峰也跟三人透露,他来这里究竟如何赚钱。
得知沐正峰上个月,只来了三次就赚到几万块钱,三个大人也一脸懵的道:“这泥龙沟,怎么有这么多甲鱼啊?这甲鱼,怎么这么值钱啊!”
“野生的甲鱼,现在本身就稀少。流经我们几个寨子的金沙河,早年也有不少甲鱼。可这些年,你们应该很少听到,有人在河里钓到甲鱼吧?
这里不同,就算有人来这,想必也不是冲着甲鱼来的。可泥龙沟的地形还有环境,都非常适合甲鱼藏身。时间一长,这里甲鱼自然就多了。”
“那这么多甲鱼,你卖的掉吗?”
在三个大人看来,野生甲鱼值钱他们自然知道。可上万块的甲鱼,谁会买?买这么多,吃的完吗?而且数量一多,那些贩子不会压价吗?
看到心存疑惑的舅舅,沐正峰却笑着道:“阿舅,对我们山里人而言,甲鱼太多壳,没啥好吃的。就算养殖的甲鱼,一只近百块,你们宁愿买猪肉或牛肉。
可对城里有钱人而言,他们却觉得吃甲鱼能养生而且很滋补。我弄到的甲鱼,都是直接卖给城里一个同学的大伯,那人很仗义,给的价格也很公道。
眼看天气要冷下来,估计甲鱼要开始冬眠。所以,我才想趁着这几天天气热,赶紧进山再捕一次。只是这个赚钱的路子,一定不能让人知道去。
等明年天气暖和起来,我们只需隔三差五过来一趟,几个月下来,上万块肯定没问题。要是让太多人晓得了,你们应该知道,这里就算危险,也有人拼命闯进来。”
直到此刻,三个大人才知道,为何沐正峰会这般小心。那怕这种做法有些自私,可涉及到一年上万甚至几万的收入,谁不想独吞呢?
最关键的是,只要这里有甲鱼的事,不会让外人知道,那么每年他们都能过来。某种意义上,在外人眼中凶险的泥龙沟,却成了自家人的天然养殖场。
听着水壶开始呜呜作响,沐正峰也给三个大人泡了一杯茶。趁着这个机会,他也开始分配工作。二舅跟姨父,负责开始做饭还有整理一下屋子。
至于沐正峰跟三舅,则负责去搞些吃的。等三舅白阿火,跟着沐正峰来到沼泽地附近,看着水波荡漾的水面,三舅也感叹道:“你小子,胆子真的很大啊!”
“三舅,人都是被逼出来的。之前,我想到钓甲鱼赚钱的法子,跑去金沙河放了两天钩,刚好有了点收获,村里人晓得后,一大群人就跟着去了。
没法子,我只能找一个别人不知道,即便晓得也不敢轻易过来的地。刚好,之前我跟阿爷来过这里,听他说过这里除了有蛇,还有甲鱼,就抱着试试的想法过来。
没成想,第一次进山就收获不小。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赚钱路子,那肯定要捂严实点。要不然,再让村里人知道,估计要不了多久其它村寨的人都知道了。”
“也是哦!这年头,有些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发财啊!”
感慨之余,看着甩钩的沐正峰,开始在水面上拉扯鱼线。一眨眼的功夫,鱼饵就被什么东西给拖进水里。就在白阿火一脸好奇时,僵持了一会一条黑鱼便被拉了起来。
看着这条黑鱼,沐正峰笑着道:“三舅,怎么样?我这钓鱼的水平,不赖吧?”
“也就那样!要是我没猜错,这沼泽地的黑鱼很多吧?”
见沐正峰不吭声,白阿火也觉得揭穿外甥的牛皮,终于找回一点当舅舅的尊严。可同一时间,白阿火也意识到,这片看似危险的沼泽地,还真是一座能换钱的宝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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