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一旦死了,潜伏在上海滩的军统上海站国际情报组的成员,除了我之外,其他人的线索,你们手头上一点儿都没有。要想把潜伏在上海滩的军统国际情报组的所有成员挖出来,必须得由我招供才行。对吧,李大副主任。”
陈雷说的这长篇大论,直接击中了李士君事先筹划计谋的要害,顿时,就让他怒火中烧,只待陈雷话音刚落,他便拔出了随身的配枪,把枪口对准了躺在身前不足两米远的陈雷,做出了开枪射击的准备。
见此情景,站在旁侧的丁墨村,赶紧阻拦劝说道:“士君老弟,你可不能够因为一时冲动,开枪打死陈先生。根据王天牧的供述,军统上海站其他几个组的成员,咱们几乎都抓捕完毕。
“现在,就只差军统上海站国际情报组的成员了。若是,你这一枪打出去,把陈先生当场打死。抓捕军统上海站国际情报组成员的线索,咱们可是一点儿都没有了。一旦土肥圆将军追究此事,我想我们俩都担待不起。”
当丁墨村和李士君二人,把策反王天牧一事向特高课和竹机关的负责人土肥圆将军汇报了以后,土肥圆将军命令他们二人,在三日之内,务必清除掉在上海滩潜伏的所有军统人员。
在王天牧的供述之下,特工总部在短短半天的时间之内,再加上宪兵队的大力配合,就把军统上海站一组和二组、四组、五组的所有成员,一个不落地全部抓获。
截止到目前,唯独军统上海站三组的成员,只有被戴老板任命为三组组长的陈雷一个人在他们的手上,必须撬开陈雷的口,才能够让陈雷供述他手下三组成员们的信息和线索。
经过丁墨村的这一番提醒,刚才被彻底激怒的李士君,咬牙切齿着把枪收了起来,却依然是怒气未消,看向陈雷的眼神,充满了凶狠的目光。
心中窝着一团熊熊烈火而无处发泄的李士君,转而看向了站在他旁侧的王天牧,禁不住埋怨了一番道:“天牧兄,你此前不是口口声声的说,你们军统战国际情报组(第三组)的组长陈雷,只是一个文弱的书生,是一个软骨头,根本就不用动刑,放几句狠话就会招供。
“可现在可倒好,就是你口中的文弱书生,不仅口气强硬,态度傲慢。不像是丁主任和我在审讯他,反倒是他在审讯我们俩,真是岂有此理!看来,不给他点儿颜色看看,他是不会知道我们特工总部的厉害,现在看来是非动刑不可了。”
站在一旁的丁墨村,听说他的副手要对陈雷动刑,让陈雷吃些皮肉之苦,以此让陈雷招供。
对于李士君做出动刑的决定,丁墨村起初是不赞成的,认为应该以怀柔的政策,对陈雷这个在上海滩小有名气的记者,应当先礼后兵,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进行劝说,若是劝说实在行不通,再大刑伺候也不迟。
可是,丁墨村一时之间又想不出来如何让陈雷快速开口招供的好办法,再加上,李士君的态度非常坚决,若是他不同意的话,肯定是要跟他当场翻脸的。
无奈之下,丁墨村只好同意了李士君对陈雷动刑的决定。
接下来,浑身已经湿透,被绳索绑着的陈雷,就被这两个特工总部的年轻特务给抬到了不远处的刑房之内,把陈雷绑在了型架上,即将对陈雷刑讯逼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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