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偌大空旷的76号特工总部医务室之内的尴尬气氛渐浓之际,便听到门外响起了一阵稍显凌乱的脚步声。
恰在此时,站在床前的丁墨村和李士君,他们二人纷纷扭头看向了房门,就连此前躺在病床上闭目养神一言未发的陈雷,也猛然间睁开双眼,跟随丁墨村和李士君的目光,一起看向了医务室房门。
尽管陈雷在此前一个多钟的时间之内,没有跟丁墨村和李士君说一句话,一直紧闭着双眼,却从医务室门外响起此起彼伏“吧嗒……吧嗒……”的脚步声中,只是倾耳一听,立马就辨认出其中有一人是岩井一郎走路时发的声响。
可谓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不同的是,陈雷不是通过说话声来辨人,而是通过脚步声来辨人,听力出色的程度可见一斑,绝非常人所能比拟。
果不其然,过了不到十秒钟的时间,躺在病床上的陈雷,只是微微张开了双眼,便看到岩井一郎和土肥圆二人并肩而坐,走在了前头,进入到了这间医务室之内,随即就又把双眼紧闭上,做出闭目养神的样子。
跟在他们两个人后面的人,则是行动科科长吴川,以及刚策反不久的军统上海站站长王天牧,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人。
“岩井君,躺在病床上的这位就是你的助手陈桑吧?”站定在病床前的土肥圆,面带着笑容,向跟他并肩而立的岩井一郎,很是客气地问询道。
打眼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紧闭着双眼的陈雷后,微微点了点头,回答道:“是的,土肥圆将军,他就是我的得力助手陈桑。”
刚回答完毕的岩井一郎,停顿了大概有三秒钟的时间,突然就长叹了一口气,话锋一转,很是气愤继地续说道:“唉,真是没有想到,土肥圆将军,归你直接管辖的这个特工总部,现在刚成立不过一月有余,竟然在上海滩变得如此无法无天,连在我岩井一郎身边的人都敢抓。
“而且,还对我的助手陈桑进行了严刑拷打,实在是岂有此理。若不是我及时向特工总部请求协助寻找陈桑的下落,恐怕陈桑非得被特工总部的人在刑讯室婚内折磨致死不可。现在他们抓我的助手,是不是,过不了多久,就要抓我了呢?”
看到岩井一郎很是气愤的样子,站在旁侧的土肥圆,一边摇着头,一边好言好语地安抚道:“岩井君,你多虑了,我想这只是一个误会,误会而已。
“我从特工总部副主任李桑的事情汇报中得知,陈桑在被特工总部的人实施抓捕的时候,他并没有表明是在为岩井君工作,在他的身上也没有相关的证件。
“更何况,特工总部之所以抓捕陈桑,是因为根据军统上海站站长王天牧的供述,陈桑是潜伏在上海滩的军统上海站国际情报组,即第三组的组长。我想特工总部对陈桑抓捕的理由,是因为他是潜伏在上海滩的具体弄特工,而非岩井君的人,还请岩井君给予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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