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暖独自走到车旁,车门应声而开,露出裴泽寒那张清冷的脸。
“夫人可受了委屈?”
桑暖在心底啧了声,这人刚才在酒吧明明浪成那个样子,他是怎么做到一会儿一个样子的?
“谢谢你出手帮忙。”
一码事归一码事,今天的事,多亏俞松及时赶到,否则,恐怕到明天早上,事情也了不掉。
见她迟迟没有上车的意思,裴泽寒拍了拍身边的座位,“不早了,回家吧。”
桑暖皱了皱眉,没有动。
“大叔,你的腿,其实已经可以开始练习走路了,但夹板还要绑着,先让脚适应一下踩在地上的感觉。明天早上再把夹板拆掉。练习半小时,休两个小时。不要过量。”
裴泽寒没有接话,神色莫测的看了她好一会儿,问,“是要去疗养院看伯母吗?”
桑暖摇头,“不,我今天跟我朋友回他们那儿。”
裴泽寒随即降下车窗,眼神冷飕飕的:“他就是夫人以前借宿的男人?”
裴大佬为什么脸色这么臭?难不成刚才在厕所里憋坏了?
银黑色库里南后排座车窗降下一条窄缝,两人男人隔着宽阔的8车道无声对视,刀光剑影。
这气氛实在是太怪异了,桑暖有点喘不上来气的感觉,招手叫来俞松,又跟他交待了一遍,裴泽寒练走的注意事项。
俞松满脸为难,“夫人,要不你就跟我们一起回去吧。我不是医生,裴总的腿,万一……我真的不行啊。”
桑暖白他一眼:“男人不可以说自己不行。骨头我接好了,伤口也长住了,现在就是练习走路而已,周围有人看着就可以了。刚下地的时候,断骨的地方还是会疼,不过,你家总裁忍疼能力一流,不会出问题的。”
交待好一切,桑暖转身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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