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窄到沈梦昔可以看清勖存姿眼角的皱纹,以及他眼神里的愤怒、失望、、不解、怜惜和鄙视等意味。
他就那样微微扬着下颌,那样定定的看着沈梦昔。
沈梦昔对司机说:“回去吧。”
两台车交错而过。
沈梦昔啜了一口奶茶,便放下了,并不好喝。
勖存姿的眼神在沈梦昔眼前挥之不去,那么深刻。那眼神里还有控诉和嘲讽,控诉她辜负了他,嘲笑她,再怎么挣扎,也不过是换了另一辆劳斯莱斯而已。
沈梦昔看看身边的保镖们,自嘲地笑了笑。
此后她依然每日上街,吃不同的食物,去不同的街巷。
三个月后的一个深夜,沈梦昔终于打通最后一条经脉,四肢百骸,无不舒畅。
她一跃而起,伸开双臂,张开嘴巴,无声地仰天大笑。
第二日一早,女佣贤姐发现姜小姐晕倒在更衣室,怎么摇晃都不醒,贤姐急得大叫,又给英国那边打电话。
她愁得不行,那边私人秘书说东家在试礼服,要她等等。她担心姜小姐有个好歹,他们担负不起责任,只得和司机商量将姜小姐送到医院。
一番救治,沈梦昔悠悠醒来,只说头晕目眩,无法站立。
医生检查不出具体病因,建议她住院观察几天。
这一天下来,沈梦昔吃什么吐什么,眩晕到无法站立,只能躺平。
她歉意地对贤姐说:“贤姐辛苦你了,不知怎么感谢你才好!”
贤姐给她掖掖被子,笑着说不客气。
这家医院叫做养和医院,是著名的私立医院,这里环境幽静,沈梦昔所住病房大约有二十平米,带着独立卫生间,贤姐在病房看护,两个男保镖在门外走廊的椅子上坐着。
当晚,护士小姐到单人病房给她量血压测心跳,门口两个保镖在门口探看了一下,“贤姐怎么了?”
沈梦昔竖起手指,嘘了一下,轻声说:“她今天太辛苦了,我让她回去她又不肯,只得让她将就着睡一小会儿了。”
两人哦了一声,关上了门。
护士小姐长得极为好看,沈梦昔逗她:“你都可以做港姐,为什么要做护士呢!”
护士笑得眼睛眯起来,“戴着大口罩,你又从哪里看出我能做港姐了?”
沈梦昔笑着伸手虚点她的眼睛,“这里!”
又在她的胸前和腰上虚点两下,“还有这里,这里!”
护士小姐笑得花枝乱颤,“这么调皮,我看不出你有半点头晕!”
“我晕得......厉害呢!”沈梦昔忽然起身,出手点了她胸口穴道,护士小姐的表情凝固在脸上,眼珠惊恐地转动,却无法动弹,也不能发声。
沈梦昔迅速扒下她的衣服,她急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沈梦昔和她互换了衣服,又将她放到病床上,侧身朝里躺好。
——她早就瞄好了这个身材差不多的护士,只等她值班时下手。
换好护士服,戴上口罩,又看看伏在床边同样被点了穴道的贤姐,对着她们拱了拱手,拉开病房门,端着医用托盘,款款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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