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既明说道:“可惜他们一旦这样做了,用不了多久,就不止东郡之乱了。”
七皇子听了不再说话,而是举茶相敬。
且说九皇子与樊如蒯赶到东郡后,看到的是饿殍满地,民不聊生。街道上满目苍夷,人们或倒或卧。
相临州郡的驻军已经封住了所有与东郡相连的道路,东郡的暴民一见如此,都纷纷拉起山头,划出一块区域就占山为王。最可怜的是那些老弱妇嬬,十之有九都已经冻饿而死。
九皇子到了济州城,张榜公告,并发往各地:
第一条,所有人等限时在三日内各归各家,以往所为则既往不究。
第二条,三日后仍负隅顽抗的以反贼论处,诛九族。
第三条,回原籍的人在当地乡府登记后,即可成人每日领米一合,孩童减半。
有些人拉起山头本来就是为了联合起来保卫自己的财物,一听到告示,立马散了。
普通的灾民,上下不靠,一听告示也赶紧回乡了。
剩下那些真正的暴民,都是些趁乱打劫的乌合之众,一听朝廷出面,皆四散而逃。
不出十日,捷报传来,东郡安已。
当日,各地官府开始发布募捐告示:
国之有难,匹夫有责,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救东郡灾民于水火,举国士农工商皆有责已。。。。
明面上是捐,暗地里各地官府开始向各行商会定额,商会只得向行内商户定额,一时间商户们叫苦不迭。
若舒看着各地掌柜们的函报,冷笑出声。
问跟了卢二爷十几年,目前负责管账的卢九爷,“我们大致要出多少?”
卢九爷回道:“三万两出头。”
若舒叹了口气,接着问道:“大概损失多少?”
卢九爷回道:“因东郡之乱,各地与前年相较,少了一成五左右,东郡没计算在内,暂时还没报上来。”
若舒说道:“三万,倒也能接受。”
此时,卢三爷送了急件过来,若舒看完递给了卢三爷。
卢三爷看完,问道:“少东家,参不参与?”
若舒摇摇头,说道:“不参与。钱财少了可以再赚,这混水趟不得。”
卢三爷听完,说道:“那卢三这就去回信。”
若舒点了点头。
谁知到底没躲过。
因为不服逼捐,有些地方的小商户联合罢市,他们虽不涉及大宗的买卖,但是从事的却是与民生息息相关的,街头的小食摊,修鞋的,卖香烟纸烛的,杀猪的,宰羊的之类。
消息传开,邻近市镇都开始效仿,街面上的情况越来越难看了。
官府觉出不对,又改了法子,按每年上交税赋的比例定额,税赋少于多少的免捐。
两相一对比,若舒这里三万两变成了六万两。
这些相关的商户又不肯了,也联合罢市。
一时间全国上下乌烟瘴气,民怨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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