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道川听了,深呼吸一下,说道:“我准备好了,开始吧!”
半个时辰后,产婆说道:“见效了,血好像止住了。”
许芜桐却说再等等看,直到确定血已经止住,要秦道川先别拔针,先让他诊脉。
兰芷爬上床,与秦道川一同拉了块薄被遮住若舒的身体,只留了头和手在外面,许芜桐诊脉之后,松了口气,说道:“脉相基本正常了,只是仍需小心,再过一刻钟再拔针。”
一切料理停当,天色已经大亮。
秦道川送许芜桐出去时,说道:“芜桐对道川的再造之恩,道川没齿难忘,日后定结草衔环报答于你。”
许芜桐好奇地看着他,说道:“我幼时不知帮了你多少,都不见你如此说,今是倒是终于听到了。”
秦道川说道:“事关我的妻儿,说什么都不为过。”
许芜桐摇摇头,“可惜那些同窗都已四散,不然叫大家都听听,怕不惊掉他们的下巴。”
说完,拱手,让秦道川回转,自己接过秦东的缰绳,骑马离去。
三个月后,药圃前来了一辆马车,赶车的两人从车上搬下来一个大大的木厢,敲响了院门,守院的小童打开门,车夫说道:“请告诉你家主人,这是我家主人的谢礼!一切都在厢中,你家主人看完就会明白了。”说完自顾自将木厢放在院廊下,说了句不能见雨,就赶车离开了。
等许芜桐休沐,回到药圃,见了木厢,心知十有八九是卢氏送的。
打开果不其然,卢氏留了书信一封。里面写道:
许御医尊鉴:
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无以为报,相赠此物,聊表寸心。
青州卢氏敬上
许芜桐见字笔锋凌利,真是字如其人。
再看厢内,都是一些木盒子,顺手打开一看,是一枝手掌大小的灵芝,通体紫色,带着光泽。
起了兴趣,将木盒通通打开。
分别是拳头大小的龙诞香、根须分明的老山参、麝香、鹿茸、雪莲、何首乌,都是难得一见的上品。
许芜桐忍不住叹道:“不愧是青州卢氏,算准了我不舍得退回去。”
说完,对着这一堆药材,忙活起来,该制的制,该晒的晒。
京城的佳飨会馆,如意居中,七皇子对秦道川说道:“恭喜道川兄喜得龙凤。”
秦道川说道:“你也知道了。”
七皇子说道:“许芜桐家中尽是大夫,消息哪里瞒得住。”
秦道川给七皇子斟了杯酒,说道:“也是,希望没给他招惹麻烦。”
七皇子说道:“倒不至于,你与他自幼同窗,交情非与寻常,他帮你也是自然。”
秦道川说道:“如此最好,芜桐生性淡薄,若不是家中所逼,怕早已云游去了。”
七皇子说道:“谁又不是呢?”
秦道川看了看他,敬了他一杯,自己先干为敬。
七皇子说道:“我想去拜见郑夫子,你可愿与我同往?”
秦道川看着他,轻摇了摇头。
七皇子似仍不死心,说道:“论起来你也算是他的女婿,他来京城时间已不短,你却从未去探访过,于理不合吧?”
秦道川却说道:“内子不在郑家族谱之上,我若冒然去拜访反而显得唐突,只得日后再寻时机了。”
七皇子心不甘情不愿地住了口。
这边若舒精神好了,就想起兰萱她们的婚事,见秦道川得空,就说道:“我有句话要告诉你,免得到时候又说我说话不算数。”
秦道川正斜靠在软榻上看书,听她这么说,忙站起身,走到拔步床前,坐在床边,拉着她的手问道:“什么事?”
若舒说道:“兰葶姑姑来信催,要我送院子里待嫁的姑娘们回青州,说是人都已经寻好了,接替她们的人手也教养得差不多了,因为上次我答应了你,所以想着还是跟你说一声比较妥当。”
秦道川说道:“我被人一天催三遍,只是见你怀得辛苦,生生忍下了,不是说好的留给他们四个的吗?”
若舒不乐意了,说道:“什么话?娇滴滴的小娘子自然是要被人三求四求的,我每日里也没看见什么动静呀!”
秦道川将她的头发拢到脑后,说道:“不是登徒浪子,哪里会有那种招术,你且说同不同意,若是同意,我便要他们来求亲。”
若舒说道:“我同意不同意有什么要紧,要她们乐意才行啊!”
秦道川说道:“你不像是不过问的人,定然已经有了主意,告诉我,我也好有个打算。”
若舒说道:“你先说他们都看中了谁?”
秦道川说道:“这我倒没问过,左右今日无事,我这就去前院问,晚些时候回来告诉你。”
若舒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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