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月惊讶地转过身,望着藏经楼前,卓然站立在阳光中的慎王。
还是偶遇吗?
霁月心中疑惑。
这偶遇得太频繁了。
“见过殿下。”霁月躬身行礼。
“真是好巧啊!”慎王笑眯着眼看着对面亭亭玉立的宁霁月,满树的茶花映衬得宁霁月似月宫中的嫦娥来了凡间。此时此刻的宁霁月人比花娇,慎王心中起了涟漪,“我来为父皇求平安福袋,你也是来求平安福袋的吗?”
“是。”
身着石青色金丝勾边蟒服的慎王像朝阳一样耀眼,他是鲜花怒马的少年郎。如不是他做得一些荒唐事,京中女子都会倾心于他吧!
慎王望着霁月身后的茶花树,开口道:“善明寺的这棵茶树足有八十树龄,开花有百朵之多。要不是树太大,怕移栽回去活不了,我早想把它移到我院子里。”
你院子里的树,难道都是这么来的?太傅的事没得教训吗?
霁月哑然。
“你怎么逛到这里来了?哦!你一定是想看看藏经楼吧!”慎王转头看着雕刻精美的窗棂,说道。
“藏经楼建于元安三年。原先,善明寺并没有藏经楼,后来,玄茜大师从西方得珍贵佛经卷五部,苦于没有收藏之地,玄茜大师便四处化缘,建得如今的藏经楼。”
她与慎王有这么熟吗?慎王喋喋不休的跟她讲这些。她确信与慎王不熟,虽然不熟,但,不可否认慎王知道善明寺的事真多。
“殿下!”霁月开口欲告辞。
“叫殿下太疏远了,你可以称呼我为庆楠。”慎王似乎知道霁月想说什么,他打断了霁月想说话。
庆楠?
殿下的字?
这似乎并不合适?
“殿下,这不合规矩。”霁月推辞。
“我与你一见如故,怎么不合规矩?你就称呼我庆楠。”
“殿下!”
“庆楠!”
霁月无奈的望着慎王,不言语。彩蛾目不斜视,只瞧着自己的主子霁月,薄荷胆战心惊的瞧瞧慎王又瞧瞧自家姑娘,生怕慎王翻脸,于姑娘不利。
慎王见霁月坚持,莞尔,宁姑娘性子不是那么软和啊!他不在意的继续说道:“藏经楼终年关闭,听说里面经书已达百卷之多。你想进藏经楼观看经书吗?”
既然终年关闭,那当然不是他人随意可进的,她又不是佛门子弟,何必强行进去一观。
霁月摇摇头:“不想。”
慎王一愣,他本以为,宁姑娘会欢欣雀跃。他呢,终于有机会显摆一翻,让他能在宁姑娘心中获得一席之地。不想,宁姑娘与众不同,不浮躁,不好奇,楞没有给他一个献殷勤的机会。
慎王越发好奇起来,宁姑娘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宁姑娘读过哪些经书?”
“没读过。”
读过经书,难道她要与慎王你在寺庙谈经论道。你置方丈于何地?还是你想在方丈跟前献个丑?
“女子无才便是德,没读过也甚好。”慎王竟然替霁月圆了话题。
霁月撇撇嘴,她可不认为女子无才便是德。这大概是男子所希望的女子样,便于他们哄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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