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雅月的这份好心情,只保持到了第二天早上。
第二天,太子的旨意,封严翠桃为良娣。
严翠桃柔弱的身姿,桃花似的眼睛,胸前的风光,小心又恭敬的态度,丁雅月恨不得咬碎了嘴里的银牙。
……
屋外暖阳,枝头上的鸟儿叽叽咋咋叫唤。
屋内,独座上的腊梅花的香味似有似无,桌上歙县的徽墨,浓浓的墨香味在鼻间萦绕。
霁月心情很好!
严翠桃进了太子府。想着丁雅月此刻一定是铁青着脸。还有,她屋里的茶盏,花瓶,多宝阁上的琉璃饰品,……嗯!大概能碎的都已经碎了。
“呵呵!”霁月轻笑出声。
“姑娘,有开心的事吗?”红豆嘴直,想问就问。
“啊!哦!”霁月被问得顿住了笔,画的画,枝头的小鸟嘴画歪了,不改了,这是只开心得笑歪了嘴的鸟。
霁月搁下笔,找了借口:“今日,哥哥回来了。在家待好些天呢!”
“三公子最细心,带了姑娘最喜欢的吃的。”
霁月点点头。
今早,请过安,顺便在崔氏那里用了膳。
崔氏单独留下她,给她一木箱子。箱子打开,里面是一份地契。
崔氏:“你账算得很好,丫鬟们也得力。过了年,你就要及笄了。这原是你嫁妆中的一份,乘你在家,先拿这份练练手,不懂的,做差了的,我还可以教教你。”
“不必害羞,也不能看轻它。嫁妆是女子的立身之根本。有了它,咱也能有底气,事情做起来也顺心顺手。”
“拿去吧!过两天,我让掌柜的去见你。”
霁月捧着盒子,云里雾里的回了屋。
有母亲真好!
母亲无时无刻不想着你,什么时候什么事都为你想周道,帮你打点好。
霁月坐在桌前,抚摸着箱子。这是母亲的一份沉沉的爱!
霁月心中酸酸楚楚。还来不及收拾情绪,哥哥的关心就来了。
三哥益康带她喜欢的桃花烧卖,甘露饼,福兴隆的烤羊排,还有一串冰糖葫芦。
霁月看着那串冰糖葫芦,心里想着:哥哥把她当小孩看呢!
霁月再望见那食盒打开,冒着热气的烤全羊,哑然失笑,这,这还在早上呢!吃哪门子烤羊排。
霁月郑重的谢过三哥,方得知,书院休沐了,直到明年开院。兄妹们一阵笑闹。
他们欢笑时,慎王可笑不起来。
慎王和往常一样,踩着饭点进了书院,到了宁益康学习之处所。
“益康,益康。”慎王高声喊,却没人应声,只探出一两颗脑袋,又缩回去。
慎王好奇的走进屋内,却发现,屋内只有几个人,夫子也不在。
赵公公正要相问,不远处,打扫的一小厮跑过来,高声说道:“殿下,书院的学生已经休沐,从今日开始,一直放到正月十五。殿下要找宁公子吗?宁公子可能回家了,也可能和同窗一起聚会了。”
放假了,宁益康他竟然不通知他?
慎王瞬间愤怒了,他怒甩衣袖,抬脚就往外走。
“殿下,宁公子,留下了一张纸条,让交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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