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正准备进去禀告。
远远听到敲门的声音,急赶过来的染秋,一眼就认出慎王。
他疾走过来,喊住小厮,对着慎王躬身行礼:“见过慎王殿下,殿下快请进。”
“去请三公子。”
府里只有三公子在,染秋立马吩咐身侧的安画。
染秋带着慎王到前厅。安画去请府里的三公子,并通知侯府的管家宁三水。
门口的小厮呆楞楞的关上了永城侯府的正门。
他无比糟心:他的运气是好还是不好,才当值几天,就碰上了慎王殿下来敲门。小厮嘀嘀咕咕望着远去的背影。
慎王第一次进永城侯府,虽然,从前,从门口路过无数次,凌晨屋檐上趴过,夜晚也曾有过逗留。可他从来没有进来过,他细细打量永城侯府。
永城侯府的构造似乎与其他侯府一样。
进了门,一块高大的影壁,影壁上是五福临门的浮雕。
穿过影壁,青石板路,两旁低矮不及脚环的草木,一路来到正堂。宽阔的堂厅,古朴典雅的装饰。既不张扬,又不失庄重。
“殿下请坐,三少爷一会就到。”
慎王做在上首,很快有小厮上了茶。
“慎王?”宁益康听安画的禀告,楞住了,他不是留了纸条,约明年再相见。
宁益康把从书院拿回家的书,放到书架上。书,让小厮重新绾了头发,净了脸。
“染秋把慎王安排在哪里?”
“在明旭堂。”
急匆匆赶来的宁益康,望着一身金丝勾边天青色锦衣的慎王。他觉得他眼花了。
他真的来了?进了永城侯府?
慎王刚打量完永城侯府的正堂,以及身旁站着的这位,呼吸浅而慢,明显有功夫的侍从,就听到门外脚步声。
“益康兄。”慎王笑眯眯的站起来,望着走进来的宁益康,首先打招呼。
“殿下。”宁益康躬身施礼。
“不知,殿下找在下何事?”这是宁益康好奇的。他不会从书院找到了永城侯府吧?
不会依旧为了请他吃顿饭?
“今日,去书院没见到益康兄,怪想念的。这不,我就找上门了。益康兄别见外。”
还真从书院找过来的。
想念?
这想念从何说起,他们只是吃了四顿饭。难道是酒肉朋友易找,患难之交难寻。
他与慎王就是那易找的酒肉朋友?
这似乎很贴切?
宁益康终于为慎王找他,想了个完美的解释。
宁益康招待着这位莫名其妙的客人。
管家令人边禀告在外的侯爷以及后院的侯夫人崔氏。
“慎王来府里了。”福生隔着帘子禀告。侯爷不在府,福生令管家的吩咐禀到崔氏跟前。
“他怎么来了?”
崔氏很好奇,“益康在家,让益康待客。着人禀告侯爷了吗?”
“已经禀报了三少爷,三少爷去了明旭堂,宁管家也已着人禀告侯爷。”
“知道了。有问题再来回禀。”
“是。”
崔氏挥挥手,来回禀事情的柳嬷嬷和屋内的小丫鬟,躬身退了出去。
“慎王来府里,不对吗?”崔氏的贴身嬷嬷冯嬷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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