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龙竞雷走了进来,把一张折好的纸交给江学鹏。
江学鹏只是笑着点点头,他的脚步就没停下,穿过小树林,向东走去。
他今天要痛痛快快地玩一天,晚上回去打听一下有什么新情况,明天早上再来“接头”。
江学鹏把纸收好,走过龙尾桥时,隐约听到西边的温泉广场有人在吵吵,下意识地过去看看。
远远地看到焦兆松的店铺那边围了一大堆人,不由得心一紧,这就要开始搞事了?
他连忙转身找了个僻静处,拿出那张纸来一看,没有和焦兆松有关的内容啊。
他收好那张纸,问了相距不远的几个经营户,大多是刚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一个是自己的老公过去看热闹还没回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直接走了过去,走近时才听清争吵的内容,直接亮出投诉处理组的牌牌挤了进去,嗯,挤进去看热闹。
当事人除了焦兆松,还有安全保卫科虬龙峰组的主管,外号詹大胆的詹太垣,正在里面横眉冷对焦兆松。
詹太垣虽然只是骨架子大,身上没太多腱子肉,但和焦兆松比起来,也算得上人高马大的壮汉,居高临下俯视焦兆松。
焦兆松指着地上一只脑袋歪在一边的老母鸡,“这鸡每天都下着蛋,你竟然把它杀了!你是不是故意找不痛快?”
詹太垣冷笑一声,“在你和鸡之间,我必须选一个。”
“啥意思?”
“杀只鸡不犯法!”
江学鹏小声问旁边的人,“怎么回事?”
那人告诉他,焦兆松晚上关门前,把这只鸡收在店里。
昨天晚上保卫科值班的走到这里,听到有响动,还以为店里有小偷,连吼带吓唬加砸门十几分钟,才确定只是一只鸡。
这情况通告了保卫科的虬龙峰组,今天早上詹太垣特意过来确认一下,焦兆松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詹太垣记得有禁止在店铺内饲养兽禽类活体动物的相关条例,但想不起来具体内容,两个人就争执起来。
那只母鸡大概是被两个人的争执惊着了,扑棱棱乱飞,却因为腿被绳子系着飞不高,正好扑在詹太垣胸前。
詹太垣一气之下,把鸡脖子“咔吧”一下拧断了。
鸡是消停了,焦兆松却炸毛了。
因为唐超那天针对过的缘故,焦兆松不再去领工作餐,每天都吃方便面。
所以他才在这里养着一只老母鸡,每天往方便面里打个蛋,还说是什么有情调,什么小日子有滋有味,其实就是要个面子,想淡化一下被唐超对付得只吃方便面的尴尬。
可他想不到这面子一下子折在詹太垣的手里,可不得上火嘛。
江学鹏一听这事的源头和岳东有关,那就不能只看热闹。詹太垣不记得那条例,是因为做安保的没必要记,可自己记得清清楚楚,之前还处理过相关投诉。
还没等江学鹏开口,焦兆松的一句“詹大胆”,把詹太垣惹毛了。
詹太垣直接指向焦兆松的鼻子,怒不可遏,“你再叫一声詹大胆试试!”
围观的人里知道这个绰号来历的,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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