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物商店外宾服务部,这真是什么宝贝都有,字画、陶瓷、杂项,甚至还有青铜器!
别奇怪,有个“同类器物较多,无重要研究价值”的附加条款在,目前,少量先秦时期批量生产的青铜器也是能出口的。
走走看看,顺便听介绍,舒辉半道上还让名女服务员从柜台里拿了个犀角杯出来,他也不是要买,就是看看。
这趟回来,在班长家里就看到个犀角杯,而手头这只,做工比班长家里那个还要精致,看着也是个古董。
标签上清清楚楚写着:清末犀角杯。
“这东西就别买了,国际上如今反对犀角、象牙贸易的声音越来越强,这类贸易迟早得会在明面上全面禁止。
过两天去工艺品厂买几个象牙的鬼工球就成了,这犀角么...新鲜的犀角倒能配药,老的看看就好,没必要买。”
相伟荣看到舒辉的举动,说了两句。
一听他说这个,陪同的两位老师傅倒没多说什么,大概听说过此类传闻,但也没当回事。
几千年的传统和手艺,哪是外头吼吼就会断绝的。
要是这都禁了,那些牙雕工艺厂和大师傅们怎么办?
老手艺怎么办?
这边舒辉一听班长的话,把犀角杯还给服务员,说了句:“班长,75年那次要不是你刚好有熊胆,找不到犀角粉的李老师可就真完蛋了!”
“班长?这些人是老同学?”服务员们心中顿起疑问。
也就疑问而已,不会说出口。
相伟荣一看旁人反应,就对陪着的老黄两人道:“以前的一个熟人,四十度冒头的高烧退不下去,医院里什么办法都用了,连冰块都不行。
医生说先得想一切办法退烧,不然人几小时内就会活活烧死,强制退烧前消炎药都是无用功。
西医的法子没用,有个返聘的老中医出了个最后的救命办法:首选犀角粉泡水灌下去,可压根采不到那玩意。
预备方案是灌熊胆水,还好,边上的人想到我那可能有,一灌下去才十几分钟,体温就降了好几度。
再西医消炎药上,就这么着把人给救了回来。”
当时部队驻地在西川省的洪雅,说的那个倒霉蛋是驻地边上中学的老师,要不是有人猜测跑川藏线的汽车兵中可能有人存着熊胆,那个老师就死定了!
没再纠结什么班长不班长,另一位工作人员老周感慨道:“还是咱们的老办法好呀!
犀角粉和熊胆汁都是性-极凉的东西,那些老外就不懂这个,什么退烧药、物理降温就不是万能的。”
除了相伟荣自己,没人能想到四十年后,什么熊胆犀角虎骨穿山甲鳞的,都得禁!
时代在变化,甭管你愿不愿意,都得找替代品才行。
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熊呀、虎呀都被杀得成了珍惜动物,更别说犀牛。
而且传统中医里用的犀角指的是暹罗犀,也就是几种亚洲犀犀角的统称,非洲犀犀角可不咋样。
那会,黑市上的亚洲犀角比非洲犀角贵十倍!
几种亚洲犀,不是被杀绝,就是处在濒危、灭绝边缘。
乘着现在还合法,去买几个新鲜暹罗犀犀角屯着,不为收藏,就为将来万一保命用?
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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