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大夫低头检查了一下半躺在床上的花儿。
只见那花儿正死命咬紧自己的下唇,她一张脸上已经是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她额头上滚落下来,她白皙纤细的双臂紧紧缠绕在那两条白绸子上,一双手就靠牢牢抓着那白绸子才能使上力气。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腐臭,像是死老鼠的味道。
花儿的嘴里不断发出凄厉的叫声,人都道是这女人生孩子是要往鬼门关里走上一遭的,疼是必然的的,可这花儿的叫声听起来却过分尖厉了,仿佛忍受着极大的剧痛,她本来衰弱的身体也因为无法忍受而不住扭动挣扎起来。
常大夫立刻低声吩咐道:“把住她两个腿,不要让她乱动!”
那两个丑男马上就一边一个,牢牢将床上的花儿按得死死的!
花儿好像根本无法忍受这种超乎常人的剧痛,她高亢的尖叫出声,长发黏腻的贴在她的脖颈处,头一歪,竟昏厥了过去!
见势头不好,丑男大柱立马怪叫起来:“啊啊啊!常大夫!求求你救救她!!她晕过去了!!”
常大夫面色如常,他老迈的脸上没有任何起伏,他动作利落的将床上的花儿翻了个身,便看见床下一片濡湿。
“她羊水破了,得来硬的了,你们掐住她人中,把她弄醒。”
那两个丑男马上听从常大夫的吩咐,在花儿的人中处掐去。
常大夫又扭过头去,对门外面喊道:“狗东西!还不快给我进来帮忙!!”
陈卿在窗户边上看着那常大夫骂骂咧咧的模样,马上便想到昨天晚上那老村长打骂自己孙子时也是这般神情,果真是双胞胎兄弟,举止动作都丝毫不差。
只见门帘被掀起,走进来一位矮个儿的青年,只不过那青年眉眼怯怯懦懦,看上去有些局促,也不太敢瞧床上躺着的半死不活的花儿。
那常大夫见他那扭扭捏捏的样子,气得是吹胡子瞪眼,立刻骂道:“蠢货!还不过来帮忙!平常那股子伶俐劲儿跑哪儿去了!过来!!”
武明远低低说道:“那小子看起来呆呆傻傻的,是那大夫的助手?这他妈生孩子呢,这人能不能行?”
“不知道,可能是怕生?”陈卿满不在意的模样,他此刻更加关注那花儿的情况。
只见常大夫平静的面容上出现了一丝紧张,他立刻朝着丑男兄弟喊道:“你使点劲儿!她昏过去没法儿生孩子!”
那大柱更加用力的去掐花儿的人中,可花儿就是一点点醒来的迹象也没有,面色甚至比刚刚更加惨白,简直如同一张白纸一样就要失去所有的血色!
那老村长走上去瞧了一眼花儿,颇有些忧虑的问道:“还能活吗?”
“没戏了,他女人醒不过来,就要不行了,你,快说是要你女人,还是要孩子?”
大柱一听常大夫的话,崩溃的直大哭起来,他眼泪和鼻涕一起流下,本就是一张丑陋的脸再因为痛哭而五官更加扭曲,看上去使人心中多少感到不适。
他的双胞胎兄弟用力抽在大柱的脸上,骂道:“问你呢!快点回话!要不然你女人和娃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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