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苏卯足了劲儿将他扶住,再又将几乎把半身的重量都快压靠到自己身上的男人向床边推去,到了床边正要扶着他坐下,他却直接整个人倒了下去。
“哎,你……”
时苏的手一顿,转眼就见他双眼闭着,难道是又昏了?
她又看了眼男人身上那些因为扯动了伤口而渗出血的纱布,头疼又崩溃的用力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顶着一头乱发对着隔壁的房门吼道:“时绵绵!别面壁了!出来,下楼去把诊所的医生爷爷叫来!”
隔壁房门迅速被打开,免于面壁之罚的时绵绵高高兴兴的应了一声,跑到门前,穿上粉色的小鞋子直接蹦蹦哒哒的下了楼。
时苏脸上一阵乌云密布,内心里总有一种好像是被人糊弄了似的不爽,可看着这男人身上的伤还有一直安静闭着的双眼,恨恨的翻了个白眼,不情不愿的将男人的身体扶正,让他平躺在床上,再又小心的去揭开他身上那些染血的纱布。
“这血怎么又流了这么多?”她赶紧站起身,直接快步走向浴室,要去拿一条毛巾过来。
刚走几步她忽然顿住,猛地又转头看向床上的男人,看着男人苍白的却颜值半点都没有削减的脸,昏睡的男人脸色比刚才更白了许多。
之前他那身被血染透了的西装和衬衫,市面上根本买不到,她在国外时偶然见过不少高档面料,他的衣服一看就不是一般的手工高订款,这种有钱又有颜的男人,应该不至于对她们母女图谋不轨吧?
似乎也的确没什么可担心。
现在的她早已经不再是五年前的她,身上还真的没什么可被人图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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