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继寒瞥她:“我要是真想图谋不轨,你尖叫有用么?”
时苏懒得跟他这种重伤患者拌嘴,看他现在这弱不禁风的样子,也知道他目前没这个本事。
让他躺回到床上,见他面色白的有点惨烈,她凑过去问:“真的没事吧?用不用我再把楼下诊所的老医生请过来帮你看看……”
“不用。”
时苏还是不太放心,怕他的伤口又渗出血,伸手正要去帮他看看,结果手刚碰到他的衣服,男人的手便直接按到了她的手上,哑声道:“不用看,都是外伤,再怎么看也需要等到愈合才算是真的没事。”
时苏看了眼男人的手,一下将手抽了出来,他动作没变,闭着眼似乎是这样就快睡着了。
一个失血过多的人很容易疲惫并不奇怪,何况刚才还被她整个人毫不留情的砸在了身上。
时苏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小声说了一句“那你好好休息”,也不管他听不听得见,走出了卧室。
出来就看见绵绵果然正趴在沙发上睡的很香,身上还盖了条薄毯。
对于那个男人仍存有的另一半防心,在这一刹被化解。
无论他出事之前是个怎样的人,但是对小孩子能有温柔耐心,总归不可能是个坏人。
想留下就留着吧,反正伤的那么重又没有身份证明,也的确没什么地方可去。
正准备把绵绵抱回房间里去睡觉,在俯身的刹那,时苏忽然低下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睡衣,再又猛然想起刚才在浴室门前摔到那男人身上的一幕……
当时她身上的浴巾都散开了,起来的时候见他闭着眼睛,应该……应该没看到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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