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纪寒……”
时苏因为昨晚上幸亏有他在家里陪着绵绵,还是很感激的,从旁边的盘子里夹了一个煎的金黄金黄的荷包蛋到他的碗里:“我看你身上的外伤也好了不少,多吃个鸡蛋应该没问题。”
说完之后也跟时绵绵一样低下头吃饭。
对方现在是暂住在她家,她这声谢字不好再说出口,毕竟谁知道他所谓的百倍偿还到底什么时候能兑现,又究竟能不能真的兑现,最后究竟谁欠谁还不知道。
景继寒看着餐桌对面这两个低头吃饭姿势几乎一模一样的母女:“谢谢。”
时苏把头埋的更低,还在纠结到底自己要不要再说声谢谢,可这个男人只是端正的坐在餐桌边和她们一起吃早餐,她怎么就有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不应该啊……她之前也没这样……
把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带回来她都还挺坦然的来着。
大概可能是因为虽然她有孩子,但怀上孩子的那一夜实在是误打误撞,她自己印象也不太深……
实际上她从来没和哪个男人这样经常共处一室过。
在清晨这样和谐的吃早餐,这一幕对时苏来说实在是有些陌生和不适应。
时绵绵忽然问:“妈咪,你为什么耳朵红了呀?”
“?!”
时苏怵地转过眼看向时绵绵,时绵绵嘴里还叼着根没咬断的面条,不解的朝她眨巴眼睛。
景继寒闻言也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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