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增?我与他往日素来没有交情,他怎么会突然来拜访我?”何进惊讶问道。
段增的名字,他当然听说过,毕竟最近这两三年的时间里,段增着实干了一些大事,尤其是前年他在朝堂上提出行刺檀石槐的计策,更是精彩绝伦。
那时候何进还在担任虎贲中郎将一职,王越那时候就是他的手下,他自然对此事知之甚详。
而去年更是传来消息说,段增派出去的刺客,成功的刺杀了檀石槐,使得为害多年的鲜卑人陷入分裂之中,对汉朝边塞的威胁大幅降低。
以十四岁之年龄,就立下如此大功,段增的名声早就在各方传扬开了,只要稍有见识的人就听说过他的名字,何进当然也不例外。
不过段增与自己却没什么交情,如今听说他突然来访,何进心中难免有些惊讶。
“使君,听说太尉段颎这一次也受到牵连,被抓进大牢了。段增此时来访,不会是想要让使君您为他在天子那里求情吧?”周敦心中一动,开口提醒到。
何进点头问道:“那你觉得我要不要见他?”
“见,当然要见。”周敦笑道:“此子如此年纪就有偌大名气,若将他拒之门外,难免会对使君您的名声有碍。更何况,使君您难道就不想知道他的来意吗?”
何进“哈哈”一笑道:“不错,那就见他一见吧!”
不一会儿,段增走进来,躬身对何进行礼道:“段增见过何使君!”
何进起身大笑道:“段增段叔益,某可是久闻你的大名啊!当初你献的行刺计策,不费朝廷一兵一卒就使得鲜卑人陷入分裂,此等功劳,常人只怕一辈子都难以企及吧!”
“何使君过誉了,在下愧不敢当!”段增今日来此的目的是为了救段颎,可不是来与何进废话的。
所以寒暄两句后,便直入主题道:“何使君,在下今日前来的目的,乃是向使君求救来了。”
何进与周敦对视一眼,心中都道:“果然如此!”
周敦沉声道:“不知段公子有何事相求我家使君?”
“想必使君也听说了,今日司隶校尉阳求突然将中常侍王甫及其党羽都抓了起来。”
“此事本与我父亲无关,不过阳求此人曾与我父有仇怨,于是便趁机报复,将我父亲牵连到此案中。如今我父亲已经被抓入大牢,还请使君能在天子面前为我父求情,在下感激不尽!”段增起身,长揖到地。
何进听了尚未回答,周敦便道:“段公子,若令尊确实是因为与阳求有仇怨才受到牵连的,那么于情于理我家使君都应该出手相助。”
“不过,我家使君的官职不过是颍川太守,人微言轻;而且阳求身为司隶校尉,监督百官原本就是他的职责,纵然明知他是趁机报复,我家使君也不好过问啊!”
何进也满脸歉疚道:“的确如此,并非某不愿出手相助,而是实在无能为力啊!”
段增听了心中一沉,不过他也知道自己与何进素来没有交情,想要何进为自己出头,不下点本钱是不行的。
段增一咬牙,沉声道:“使君,您如今虽然才是颍川太守,但要说人微言轻却是未必,如今谁不知您乃是何贵人的兄长?更何况,使君对于将来难道没有什么期望吗?”
何进闻言皱眉道:“你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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