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正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身处一个陌生的房间,红彤彤的床幔,红彤彤的被褥,就连不远处的窗帘都是红艳艳的,透着一股喜庆。
他脑子有些的昏沉,缓缓的坐了起来,揉了揉后脑勺。那里还有被人用手劈下去之后的那种闷痛的后遗症。他这一抬手,才发现自己身上的外袍早就已经被脱掉了。此刻的穿着的是一件红色的中衣。屋里面的气氛完全就是照着成亲的新房来做的,要说是在梦里,那反应也太过于真实了。
他掐了掐大腿,细密的疼痛差点没有让自己尖叫起来。
不是梦,这就很让人心慌了。
他明明记得自己吃了晚饭之后,和大哥闲聊了一会,就回屋洗漱休息了。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到了这里呢?他趿着棉鞋往门边的方向走去,伸手想要把门拉开。
门晃动了两下之后,却没有什么反应。这门竟然是从外面给锁上了。这是防止自己逃跑吗?他脑子里面蹦出了这个想法。所以自己真的是被人掳走了?他皱着眉,无奈又生气的慌,“开门,赶紧的把门给我打开。你们谁把我抓来的?到底是想干什么?”
屋子外面有中年男人的声音响了起来:“哼,你这是走了狗屎运气了,还不知道珍惜呢,你啊,乖乖的就在里面等着我们家主子过来宠你吧。”那男人踹了下门,语气里面带着警告。哎,这一朝入了公主的眼睛里面,后半辈子又是个享福的命了。这种事情,羡慕嫉妒不来的
!
嗯?他一个大男人,被人宠幸?妈的这是完全的把自己当成了青楼小倌了吧。堂堂七尺男儿,怎么可以被人如此的践踏颜面?白青正心里是气的都快要喷火了。他见地上有根条凳,伸手就想要把凳子给抓过来砸门。
哪知道手上却软绵绵的,连一根凳子都没有提起来。他脑门上浮现出一个大大的井字符号。好家伙,做事情还做的真是全面,难怪自己悄无声息,无知无觉的就被运送到了这个地方,原来竟然是因为对方先用了软筋散,然后在用了迷药。而自己休息的比较早,估计还在睡梦中就被人给弄晕了。
他伸手在身上摸了摸,却发现昨晚上赵神医给自己的解药竟然不见了。这……在中了软筋散的情况下,自己连一根凳子都抬不起来,这会怕是个半大的孩子,都能够把自己给按在地上摩擦吧。
正做着思想斗争呢,门竟然有了响动,锁链哗哗的响起来,那是开锁的声音啊~白青正从来没有哪一刻觉得自己如此的衰过。不是那个魔女吧?他咽了咽口水,心里面期盼着。
一开门,从外面挤进来一团白肉团,是的,完全没有看错。就是一个大大的雪白的肉团子。这女人目测起码有两三百斤的重量,又高又壮又胖,不出意外的话,在白青正现在这情况下,对方怕是一个拳头就能够把自己送上天去。
这……这还不如那个魔女呢。“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啊,癞蛤蟆不吃天鹅肉,你和我压根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强扭的瓜也不甜的……”白青正结结巴巴,搜肠刮肚的想要找出几个富含深意的语句和对方好好的讲讲道理。
那胖乎乎的女子一笑,银月盘一般的脸上,五官都挤到了一起。“我这个天鹅大鱼大肉的从来都吃不腻的,不过今天倒是想要换换口味~瓜不瓜的,解渴就行了。谁管他甜还是酸。”那女子摩擦着手掌,往前逼近了两步。
白青正吓的脸色都有些的泛白。“你给我站住,你又是什么人?是你把我绑来的?”
胖女子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那凳子在她的肥肉下,简直就像是个小可怜。白青正觉得自己今天就和这凳子一样,注定要被人骑了。
“怎么?你不愿意伺候我?”那女子自问自答,也不介意白青正的态度,毕竟颜值就是正义,谁让这小白脸长得确实有几分姿色。“我是公主的妹妹,往常那都是她不喜欢的东西,最后都是属于我的,你嘛……”
白青正菊花一紧,只觉得自己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正在这个时候,门外走进来一个红衣少女,少女身材婀娜,走路带风,整齐的小辫子坠着五彩斑斑的饰品,看起来英姿飒爽。小铃铛一摇一晃,发出清脆的声音,活泼而又喜庆,和主人的心情一般。
这女人,不是早上和自己大哥在珍宝阁看到的那个女人是同一个人吗?果然这个女人上午见到自己的时候,就对自己有了色心了。“哼,果然是你!你用这样子的手段得到我,有什么意思?”
幕凉言眉毛一挑,笑的有些的邪魅。小姑娘年纪不大,但是似乎在某些方面有些无师自通啊!“是我,我也不在乎你的心,我看中的也只是你的皮囊而已,至于这里面装着的到底是什么,我可不在乎呢。”幕凉言恶作剧的说道。
这话可真是,无异于火上浇油了。真是烧心的很啊。“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就敢这么下手。也不害怕后果是你承担不起的。”
幕凉言从小就被人宠的不知道天南地北,对于白青正的话也从来没有放在心上:“我可不管这些,就算你是他国家的皇帝,我把你吃干抹净,说出去那也是你丢脸,对于我来说可就是美谈一桩了。不过,我看你这气质,应该也不是上位者吧。”她摩挲着下巴,仔仔细细的把眼前的美少年扫视了一便。这家伙,顶多就是个出身在富贵人家的有为少年罢了。
白青正听了这话,简直都想要给对方跪下了。这想法完全的没有毛病,哎,这一次怕是装上去了。他故意找着话题和幕凉言说着,只想要多拖延一点时间,也只希望这段时间,大哥和小妹他们能够发现自己不见了的事情。
这边两人聊得相爱相杀的时候,白盼盼住的客栈已经差不多乱套了。樊辉自责的站在自己的主子面前,“王爷,王妃,是属下着了贼人的道。二公子如今也不知道被贼人掳走到什么地方去了。”
客栈里面巡逻的人其实并不多,要不是白池水中间尿意来了,出门去方便发现走廊上面晕倒的那些仆从,然后大声的喊了人。才将正在准备动手的几个黑衣人给吓退了。但尽管如此,二弟还是被人给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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