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是队员杨娟发来的。
视频先到,但苏牧还在放空中,实在是理不出头绪,清晨的空气适合放空。
然后是杨娟的电话。
“苏队,快看第二个视频。”
第二个视频?这第一个视频都还没有看,又来第二个视频。
这第二个视频是属于钱赫的。
相对于孙池的自白书,钱赫的这一则短小精干的视频简单明了,一看就明白。
原来如此,怪不得钱赫晚上没来赴剧院这个局,原来他是另有安排。
苏牧想抽自己嘴巴,这么明显一个线索自己为什么就没有注意到呢。
按理说,这两则视频的主人最后都走了一条路,出事地点又都在郊区,跟城北区公安局没有关联,但视频的重点却是跟苏牧所在大队跟的案子有关联。
出警是必然的。
凤凰站站台的监控显示,早上5点15分,孙池的身影出现在凤凰站。
他是从站台下面的轨道上爬上来的,据一名地铁轨工说,他在巡视轨道的时候,好像听到轨道里有人在唱歌似的,仔细一听又没有。
他也没有在意,以为是同事在瞎闹,毕竟深夜轨道工的工作枯燥无聊,吼两嗓子调剂一下也不奇怪,他自己也干这种傻事。
其实从孙池的视频上也可以看得出来,大半夜的,他长时间地走在轨道上,从黑暗走到了光亮。
他上了站台之后,一直木然地站在背光之处的角落里,直到早高峰的人流出现之后。
他才从角落里出来站在黄线处静静地等待地铁的到来。
他死的挺惨的,整个人面目全非,法医组正在现场勘验。
王大龙站在一旁叹道:“这孙子是跟自己有仇啊,啥样的死法不好,偏偏要跳轨。”
一旁的苏牧眉头紧锁,没有说话。
这样的一个清晨,王大龙的脑子突然开了窍似的。
他这正应了雷局那句话:“他们各有各的优点,只是优点展现的不太明显,不晓得啥时候就灵光乍现了。”
王大龙道:“苏队,你说这孙池是真的自杀吗?还是有其它原因。”
苏牧:“监控和视频上都可以证实,他这就是自杀。”
王大龙不服:“不对,我看了视频和监控,孙池这孙子两眼发直,是不是犯病了,或者撞邪啦?”
“那你说一说,到底撞的什么邪?”
“老话不是说吗?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这孙子是夜路走多了,报应到头了。”
“瞎扯蛋,再说鬼话,我让雷局给你上课。”
这小子正经没一回,思想又开始开小差:“你说,这孙池会不会跟前几起案子一样,服下了三唑仑?”
苏牧没有理他,一旁的大志白了王大龙一眼。
“如果他服下了三唑仑,还能在轨道上走那么久,逻辑清晰的录下自白书,这应该算不算奇迹?”
苏牧接了话:“还记得前两年的蓝鲸杀人事件吗?我怀疑有人在后面实施催眠,操控这类犯罪分子选择自杀,以示惩罚。”
杨娟恍然大悟:“哦……怪不得这几起案子的死者都以自杀者姿态呈现。这就是杀人于无形,不光惩罚了罪犯,还迷惑了警方,从而达到逃避法律的责任。
这太可怕了,那个人会不会此刻就在人群中注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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