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自己从邻村家吃酒回来,在村口看到邓进财从学校里鬼鬼祟祟地奔出来。
他奔出来的时候手里就提着那个大红色的女式皮箱,还有一个女式的背包。
浓密的灌木丛伸长了枝丫,将山路给遮档得七零八落。
伸手扒开枝丫就抖落一头的水珠子。
密林深处,一道闪电袭来,简陋的几间瓦房就闪现在眼前。
老旧的木门打开又合上的时候发出沉闷的吱呀声,随即是昏黄的白炽灯在拐角的正房亮起来。
木门合上的时候,男子摸进了院子,就算他一再小心,栓在角落的那只大黄狗还是警觉的叫了起来。
透过纸糊的窗户,他看到那道影子晃动了一下,连忙闪身躲进了旁边的柴房里。
一颗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那道木门吱吱呀呀地打开,邓进财出现在门前,令男子十分害怕的是,那只大黄还不停地朝着柴房狂叫着。
记得小时候,自己因为放牛的时候贪玩,牛吃了邓进财家的苞米,他愣是将自己撵了好几里地,狠狠地揍了顿才肯罢手,那家伙,屁股都快打烂了。
所以说,邓进财,这位远房堂叔就是自己童年的阴影。
是那一道响雷救了自己,当那一道响雷向地面砸来的时候。
那只大黄狗终于因为害怕雷声,嘤嘤嘤地缩回了狗窝里。
然后是邓进财呵斥大黄的声音。
“你个狗东西,再他妈的瞎叫唤,老子明天就将你炖了。”
男子从柴房出来的时候,是十分钟之后。
狗窝里的大黄狗正欲叫起来的时候,一大块粉蒸肉及时堵住了它的嘴。
那是男人吃酒的时候,自己那份粉蒸肉没舍得吃,本来是要拿回家让孩子们打个牙祭的。
这个时候只能便宜那只狗子了。
报纸糊的窗户并不结实,早就千疮百孔。
从窟窿里往房间里看去,那张看不出来颜色的床上,躺着一个女人。
女人被粗大的绳子给捆绑着,嘴里塞着一团黑布,正徒劳无功的挣扎着。
女人男子认识,只这么一眼就证实了男子一路以来的猜想。
邓进财背对着窗户坐在屋里的方桌上,桌上摆了一盘花生米。
边嘬酒边对女人说道。
“我劝你老实点,别总想着跑啊什么的。在这个山沟沟里,鬼都不想来的地方,你是跑不出去的。你放心,只要你乖乖听老子的话,老子少不了你的肉吃。”
半瓶酒下肚,借着酒意,邓进财脱了那件看不出颜色的半袖衬衫。
邪魅地笑着朝女人走去,酒意朦胧,说话间呼哧呼哧作响。
“妹妹,老子中意你好久了,今儿个就让哥哥好好伺候伺候你。”
屋外的男子急中生智,解了大黄狗的铁链子,随手捡了块石子砸在大黄狗的身上。
大黄狗吃痛狂叫着奔了出去,男子闪身躲在了墙根处。
这一招果然好用,邓进财骂骂咧咧,光着膀子的从屋内跑了出来,随手在墙角操了一根棍子,狂躁地追了出去。
“妈了个铲铲的,搞个女人都让老子不得安生,老子今天不宰了你吃狗肉,老子就不姓邓。”
男子立马从墙根处闪了出来,奔进了屋内,拿开了女人嘴里的黑布,七手八脚地解束缚在女人身上的绳子。
越是急躁越是急不开,这个杀猪匠,绳子打了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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