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群人一路推推搡搡的走到一个院子里,就被丢进了这间窄小臭黑的柴房里了。
陈茵垂丧着头,“小漉子,你就是个灾星。”
此时陈茵应该是有点后悔中午那会,怎么就腿贱,眼贱,坐着好好的马车,看着美美的风景不舒服了给跳下来,凑热闹帮着这货赶狗,还听信他后面的鬼话。
“要相信遇事不利则是一件事物往顺的方向发展的开始,这点算什么,眼中有光,就有希望,”宁漉纯裂唇一笑,漆黑的眼目在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发着光。
“我信你个大头鬼,”陈茵张嘴说着,他这是摸准自己性子好说话了。
而刚刚宁漉纯说的那句话,又好熟悉,好熟悉在哪里听过,曾经还印到过自己生命中。
对,就是被抓后囚禁的日子中,同样的伸手不见五指的牢笼里,被折磨打骂后,陈茵哭泣的时候,黑暗中就有个残破的声音也在天天低低的唠叨着这句话。
“你有被关在不见天日的地牢里么,”陈茵随着心中的思绪,惊疑不定的就问出口了,难不成前世他还会是那个同时也被关着的人。
宁漉纯嘻嘻一笑,“在哪里不都一样,很重要么,心是自由的不就行了。”
陈茵心中到是释怀了,却仍皱眉,“少在这里装深沉了,关着你十天半月不吃不喝,你不光心是自由的,灵魂也很快就变得自由去了,”目光瞟了一眼宁漉纯,忍不住幽幽的继续道,“而且即便你真想要灵魂变自由,也还是依旧由不得你自己,慢慢耗着让你的心只会空洞而死。”
宁漉纯一怔,看了一眼同自己年岁不相上下的陈茵,“你多大啊,怎么这么老气横秋,动不动死啊死,暗无天日的,什么在你眼中都变得这么可怖,要有一颗向阳而生的心。”
陈茵撇嘴,“我的心从来都是阳光明媚的向生而望,现在就望着什么时候脱离这黑暗。”
望着无限的黑,陈茵又想起一身白的林同夕,也不知这会他这么久见自己都还没找过去,会不会来找自己。
回望眼垂头打盹的宁漉纯,向生而美的心,就是这种何境下都能心宽无虑,困了就睡。
陈茵唇角翘起微叹口气,慢慢想着想着,眼皮也重下来,还是宽宽心歇会,不管一会是等来的被救,还是自个找来的逃跑,都是机会也都需要有力气跑才行。
一阵窸窣声,陈茵被推了推,“睡的这么沉,果然也是个心宽之人,刚刚还假码意思说的那么深沉,用来唬谁了,”宁漉纯边嘀咕着边解着陈茵手上捆的绳子。
陈茵睁开睡眯的眼,适应了一下黑暗,望向宁漉纯,“你自己解开的。”
“那不然了,你快点,还真等着过夜了,”宁漉纯翻了个小白眼。
陈茵活动了一下手脚,站起身见宁漉纯在柴门前又捣鼓了一阵子,门居然还真打开了。
“小漉子,你是熟手吧,”陈茵赞叹道,见宁漉纯一脸自得样,接着补充道,“果然是偷鸡摸狗的常客,解绳撬锁得心应手。”
“小肚鸡肠,本事就别出来.....”
“你……”
两人从柴房里出去,边嘀嘀咕咕的拌着嘴,边挑着房屋角落走探寻着院子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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