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能怪我,是那两个人类太弱了。”晏华庭一脸无赖。
墨惊弦仍不甘心,大声道:“即便如此,君锦月纵兽行凶,也应承担罪责。”
晏华庭尾巴一甩,墨惊弦便狠狠地砸到了墙上。
“我与你们尊上说话,有你一个小辈插话的份么?不知礼数!”
星漓心中已有决断,摆了摆手,道:“墨惊弦私自绑架同门,破坏门规,今日起,逐出镜花水月。”
“尊上,弟子只是一时失去理智,并未伤人性命,为何要逐弟子出镜花水月?”
他只是绑了个人,顶多领一顿罚,何以要逐出镜花水月?!
星漓神色一冷,“微澜。”
鹤微澜便拿出一块玉简,丢给了墨惊弦。
其上桩桩件件,皆是墨惊弦几年来在镜花水月的所作所为,其中不乏有伤人性命的。
墨惊弦面色微变,收了玉简,躬身一拜,一字一句道:“谢尊上。”
星漓继续道:“君锦月看管不力,致使灵兽伤人,便罚你......”
他想了一会,才慢慢道:“去接芳菲镇那个任务吧。”
廖深逐捏碎了手中的棋子,猛地站起身。
“尊上,万万不可!锦月修为尚低,怎可去接那个任务?”
季逢秋忙去拉廖深逐的衣角,“深逐,你先坐下,有话好好说。”
星漓轻轻一抬眼,却是不管廖深逐,直直地看向锦月。
“君锦月,你可愿去?”
锦月思索片刻,道:“弟子全听尊上安排。”
星漓将手中的花型令牌丢给锦月,“待你从落花谷出来再去。至于你的灵兽,这三个月内,便先交由本尊看管。”
锦月有些犹豫。
晏华庭毕竟是为了她才主动揽责的,她怎可转手将他交给别人?
她正欲拒绝,却见晏华庭往星漓身旁走了几步,冲她眨了眨眼睛。
“小锦月,安心去吧,他困不住我。”
锦月这才点了头,道:“那便麻烦尊上了。”
想想她的揽月居差点被晏华庭拆了,她突然有些同情星漓。
不知她归来之时,他的流霞殿可还会完好无恙?
此事就这么告一段落,星漓带着晏华庭回了流霞殿,锦月则回了剑荡平川。
流霞殿中,星漓方才屏退左右,回过身,便见晏华庭一袭妖冶红衣,轻纱遮面,懒懒地坐在他先前坐的位置上。
星漓坐于对面,好脾气地倒了一杯茶给他。
“你是谁?”
晏华庭笑眯眯地看了他一会,吹了吹茶水,轻轻抿了一口。
然后放下茶杯,慢慢道:“你爹。”
星漓:“......”
饶是星漓再想看在同族的份上,对晏华庭以礼相待,此刻也有些绷不住了。
精致的面上,笑容渐渐淡去。
晏华庭却是不慌不忙,摘了面纱,露出一张与星漓三分相似的脸。
淡紫色的眼,溢出点点感伤。
“都怪爹爹不好,没能保护好你,让你被歹人抢了去,沦落至此,你不愿认我,也是应该的。”
他演的真真好,将一个悔恨不已的老父亲形象演了个十成十,末了,还伸手摸了摸眼角不存在的泪,肩膀微微颤抖着,实则是趁着袖子的遮掩偷偷地笑。
有那么一瞬间,星漓的心中产生了一丢丢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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