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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来了？”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来了。”
“你不该来的。”
“我根本不想来的。”
郝贤和林天禄尴尬地四目相对，用眼神完成了以上对话。
林天禄默默移开视线，看向桌子上油光红亮的烧鹅，来都来了，还是先专心吃饭吧。
郝贤也默默转身，回厨房给他们俩盛云吞面、做双皮奶。
“吃吃吃！不要客气！”东贝贝热情地说着，夹了块前胸脯肉，自己张大嘴巴吞了下去，“这烧鹅是真的顶，一口下去满嘴肉香，肉嫩皮酥，太赞了！其实这家店我最早来的时候，根本不行，烧鹅做得特别老，调味也干巴巴的，这才没多久，居然变得这么好吃，可能之前的厨师是临时工吧！”
郝贤：……
你再骂？再骂信不信我给你少盛一个馄饨？
林天禄也开始动筷，犹豫片刻，夹起一块烧鹅，避开了大腿的部位——他上次来故乡馆点的就是四分之一烧鹅的大腿部分。
“好吃，真好吃，比我在国内吃过的烧鹅都好吃，和上次一样好吃……”林天禄声音很低。
“啊？你也来过这家店？怎么不早说！”东贝贝惊讶道。
林天禄沉默片刻，才叹气道：“我就是在这家店里，知道自己被绿了的。”
“哇塞！我爱死这家店了，我要给店主打钱！”东贝贝惊喜道。
厨房里，郝贤的耳朵动了动。
林天禄怨念地瞪了东贝贝一眼，他才讪笑着说：“玩笑，玩笑，你继续讲，我来当你的倾听者！再不开心的事情，只要说出来就会好过很多了！”
“诶……我从小到大，从来没有打过人的，但是当我知道她居然欺骗我的时候……”
“老板，上一盘西瓜！要最甜的！”东贝贝的声音里写满了开心。
“……”被打断话的林天禄再一次恶狠狠地看着东贝贝。
“你继续啊！”
“我不说了！”林天禄不再搭理东贝贝，开始埋头吃烧鹅。
郝贤端着两碗云吞面走了出来，对东贝贝说道：“不好意思，我们店没有西瓜卖，要不我去对面的冰淇淋店给您拿个西瓜冰过来？”
东贝贝本想拒绝，因为林天禄已经不肯继续自白，那就没有瓜可以吃了，但还是忍不住好奇了一下：“西瓜冰是个什么玩意儿？”
“把半只瓜瓤掏空，然后盛满西瓜冰沙和各种西瓜做的甜品、冰淇淋，是芝雪市唐人街的明星产品之一，只在夏季和早秋限定供应。”郝贤解释道。
“我要！”
郝贤于是走到店门口，朝着小巷对面的冰淇淋店吼了一声：“妍姐！来份西瓜冰！”
“好嘞，等我五分钟！”一个清脆的女声回答道。
林天禄放下云吞面的碗，对东贝贝吐槽道：“你不是点了双皮奶了吗？吃完甜品再吃冰沙，不怕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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