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周围人的脚,到自己脚前的跪垫,视野狭小,实在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那么…
徒南柳贼兮兮地瞄了一眼新郎的位置。
这个应该是所谓的王爷站着的地方,只有一双和刚才看到的下人一样的布鞋,和一根手腕粗的木头。
不是王爷!?
徒南柳一惊,本能地抬手去扯盖头,吓得喜娘魂飞魄散的,“徒大小姐!不可!”
众人来不及阻止徒南柳,她已经麻利地扯下盖头,一双好看的杏眼直勾勾地盯着那根木头。
“这是什么?”
徒南柳好奇地盯着这根木头,确切的说,应该是一根用上好的黄花梨木打造,等身高的权杖,顶上垂下一串雪白的绒毛,上书几个大字,
“瑞王,燕莫罗。”
“徒大小姐使不得啊!这是咱们王爷的名讳,叫不得,叫不得!”
喜娘和府里的下人们腿都软了,齐刷刷的跪了一地。
“为什么爷要和这么个破木头拜堂?燕莫罗他人呢,叫他出来拜堂。”
徒南柳本就不是娇滴滴的人,此刻大堂里跪了一地的人,更是助长了她的威风。
反正死过一次,啥也不怕了,皮厚的跟城墙一样。
徒南柳随手抓起一个苹果,大大咧咧地坐在了主位上,翘着二郎腿,不可一世地看着地上跪着的人。
“徒大小姐!你这是…你…”
喜娘傻眼了,谁家闺阁小姐是这等做派!?就这样,能照顾好王爷吗!
“徒大小姐,这是瑞王的规矩,他向来…都是让新娘子和权杖拜堂的。”
喜娘硬着头皮给徒南柳解释着,不停地朝栾郁使眼色,栾郁抿嘴笑着,无声退出大堂。
“向来的规矩?看来这王爷可真是多情啊!府里侧妃很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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