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被我说出痛处,不好过吧。记住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要是在没事找事,休要怪我。”苏沁看她的脸一会白,一会紫,也解了气。
“你不过就是一个苦命人罢了,显摆什么,你还不是一样,虽说和文深哥成了亲,可这亲事是怎么来的,你不会不清楚。你和那些勾栏里的女人没有什么区别,要不是你设计,文深哥又怎会答应娶你?”见苏沁压她一头,她心里窝着的火越烧越猛,恨不得把苏沁的脸给挠花。
苏沁的脸色愈发寒,眸光也冷了些。这些事,她从记忆中一点点提取,“苏沁”是未婚先孕,可这如若没有眼前女人的挑唆,她是万万不敢这么做的。
红唇微抿,一双杏眼中满是寒光,“你可不要忘了,那点子是你出的,那场设计也多亏了你。你说,我要是把这事告诉我爹,他会不会……”她爹可是只有她这一个女儿,她大姐为二房所出,早早的夭折了。上面还有两个哥哥,她记得她爹也是极为疼爱她的,要不是出了这档子事,她爹又怎会忍心和她断绝关系?
这下子孙玉溪是半个字也说不出口了。她做的那些事,的确坏名声,要是传出去,她这辈子怕是都嫁不出去了。
这样一想,她不敢在这多逗留,免得惹急了苏沁,闹不好,她做的那些事就会捅出来。村里最喜欢听这些事,传闲话的人多的事也多,茶余饭后,最喜欢说东家长西家短。
还是先走为妙,临走的时候,她还不忘瞪了苏沁几眼。
“切,就这点本事。”苏沁在心里暗自鄙夷,她原本以为是多难缠的主,捋捋了额前的碎发,她开始从水井里打水,洗刚才择好的野菜。
这井水,冬暖夏凉。看着刚打上来的水冒着寒气,她都觉得凉快。
一边洗菜,一边盘算着。院子是用篱笆围起来的,着实不结实。随便一个人都能进来,她一个女人家带着两个孩子,也不安全。这年头,多的是偷、抢孩子的,有的人家没口粮了,就把孩子卖给人伢子好换些活命。
她越看越觉得她该养条狗,帮她护院。
又想起今早在山上采木耳的时候看见的脚印,应该是小型动物。如果她能抓些野鸡,野兔,赶集的时候卖掉也是好的。家里就剩下十几文,这么少的钱也不够花。
她那夫君,四年了,毫无音讯,兴许真如孙玉溪说的那样不在了。所以她也就不打算指望他了,这个家,她要扛起来。
洗好菜后,她还是想去大西山看看。平日里也是有人打猎的,可从来不去大西山上,毕竟那地方常有老虎出没。危险就危险吧,总比饿死强。
说干就干,她拿起工具,一个人去了大西山。
她每走几步都做了标记,生怕自己迷了路。林子里又密又大,草也长的极高,都没过了她的腰身。她手里拿着一根棍子,一路对着草敲敲打打,这样不仅可以驱赶蚊虫也可以避蛇。
走着走着,她就发现了几棵野果树,可惜太高,根本摘不着。她捡起地上掉的果子,发现有虫洞,又捡了好几个,却发现都是这样。
野果吃不到,她在附近看看有什么野菜。树林里蘑菇很多,她采了一点她认识的白菇。原以为看花了眼,蘑菇旁还长了几个冒头的松茸,她不敢用手直接采,生怕把这松茸搞断。
还好带了工具,她一点点挖,发现土里还有几个没有冒头的。洗洗数数,共有五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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