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表诚意,水流涛只带着“鬼督卫”大都督水流洙一人进帐与岩世昶面谈。
岩世昶也仅在太傅白叔庠地陪同下等候女皇。
看来一切都在白叔庠的掌握之中。
“王兄,实在是深夜不便到访,此时才来,我来得有些迟了,还请王兄勿怪。但不知世子和允言公子现下是何情状?”
岩世昶一副忧心忡忡地样子,对水皇说:“箭入允言身体过深,加之毒药侵扰,这孩子到现在还不曾醒转。镜棠他二人自小一起长大,感情本就深厚,这次允言又是代他受伤,一直衣不解带地亲自照顾,始终不曾合眼。“
”世子也受了伤,如此下去岂不是要将身体累垮。”
“说的就是呀。更何况在自己的订婚仪礼上发生如此不祥之事,镜棠的精神也深受打击。”
“女皇陛下、王上,请容老臣有话回禀。”
水流涛异常警惕地看着白叔庠,她深知这位西林白氏的后人完完全全的继承了先人的老谋深算,有过之而无不及。此时有话要说,不知打得是什么注意。
“老大人但讲无防。”
“适才王上提到世子因为行刺之事深受打击,为此甚为担心。老臣亦有同感。昨夜老臣前去探望允言公子之时,世子特意叫住老臣询问有关仪典条规的事情。”
岩世昶假装疑惑地问:“这孩子无缘无故地问仪典条规是何用意呀?”
水流涛不动声色,静静地看他们君臣二人一唱一和地演戏。在别人的地盘,做好的就是见招拆招。
水流洙见他们迟迟不提犬齿倒钩箭的事情,也不好说什么,但是也预感到白叔庠要出幺蛾子。好在他戴着“黑死神”的面具,否则此时怒火中烧的脸色能把白叔庠吓死。
“世子想让老臣查清楚以后告诉他,他没有喝祝酒,这订婚仪礼是不是就不算礼成……”
白叔庠的话掷地有声,水流涛心中大叫不好,怕什么来什么。只是她没想到悔婚来得如此之快,并且还是岩镜棠提出来的。
“那老大人查询点检下来的结果呢?”
“按照北岩条规,华族男女双方必须在仪典上互饮双方金樽中的桂花酒才算礼成;按照南风国的条规,宗族男女必须由女皇上主亲手为有情人佩戴上雪玛瑙耳坠,二人的婚约才能被承认。所以依老臣所见,这门婚约重北岩则礼不成,重南风……现下的情境则是仪礼还未进行完毕就被迫中断了。”
“这……”岩世昶显得左右为难,意味深长地看水皇,嘴上却像是自言自语一般说道:“这这这,真真是让本王为难呀。镜棠这孩子本来就倔强、有自己的主意……”
水流涛心中苦笑不止,真想对岩世昶说大可不必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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