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绾绾追问得太紧,陈昭容却突然无声,只是抬眸弱弱看了几眼林清宁。
此时,林清宁直接开口说道:“皇后不必再问了,是臣妾让陈昭容在宝玉里动了手脚,想要害赵昭仪滑胎,可不曾想陈昭容回来传话,说是她没有得手,赵昭仪便已经出事了。”
“你!”步绾绾看着林清宁,一时竟无言,难怪陈昭容不敢坦言,原来是怕此事波及到林清宁,步绾绾叹了声气,却没再言。
林清宁说道:“皇后娘娘,有些事臣妾不怕跟你坦言,便是臣妾不去害赵昭仪,她也不会放过我们,臣妾便不信毒害皇后娘娘这事赵昭仪当真无辜,倘若此事不是柳才人与胡美人所为,又非陈昭容所为,便只有她赵昭仪做得出来。”
其实林清宁的话也说在了步绾绾的心上,步绾绾心中有数,此事必定与赵昭仪脱不了干系,只是她没想到此事错综复杂,牵连甚广。
步绾绾轻轻叹气,又转眸对陈昭容说道:“陈昭容,你虽然没有直接害死胡美人,可到底还是有祸害之心,本宫便从轻处罚你,降为美人,罚俸一年,关幽寝宫半年,你可认罚?”
“臣妾多谢皇后娘娘开恩。”陈昭容连连磕头,心中感激。
陈昭容退下后,步绾绾始终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凝眉坐在一旁,倒是林清宁忍受不住了,走过去握住她的手,“皇后娘娘,你可是在怪罪臣妾?”
步绾绾缓缓摇头,叹息说道:“本宫不怪你做错了事,孰是孰非已经不重要了,本宫只是惋惜胡美人,也痛惜她和柳才人之间的姐妹情谊,但愿本宫与姐姐之间的情谊坚如磐石,莫要走上她们的老路,白白让人离间,断送了这份姐妹情谊。”
“自是不会。”林清宁连忙说道:“臣妾对皇后娘娘的心意从未改变过。”
步绾绾转眸看了看林清宁,便问道:“本宫对姐姐亦是如此,所以还请姐姐莫要再对付韩采女了,韩采女不得宠,本宫想不出你有何理由这般待她,怕是有了本宫的缘故,韩采女到底无辜,她若非受了迫害,也不会想着这等害人的法子来。”
林清宁听罢,突然抽回了手,目光低沉着说道:“臣妾以为皇后怜惜的是臣妾,不想还是替那韩采女求情,皇后娘娘以为韩采女若是当真无辜,能做得出这种害人之事?韩采女手段何其残忍,她一点也不无辜。在后宫里,就算没有臣妾,也还有陈昭容、还有赵昭仪、还有更多的妃子会对付她,她这种人使手段,表露真面目是迟早的事,这样的祸害本宫替皇后娘娘除了有何不好?”
步绾绾说道:“可她并未害过我们,你何必要去为难她?在宫中多一个姐妹,少一个敌人,难道不好么?”
“皇后,在后宫里谈姐妹情深,何其可笑?后宫里自古便没有和睦二字,后宫妃子争的不只是皇帝宠爱,不只争的是荣华富贵,还争的是家族荣耀,皇后娘娘记住,在这宫里,只有臣妾才是皇后娘娘唯一的姐妹,其他人都是敌人。”
林清宁眼底带着浓浓的怨恨,步绾绾默不作声,只是默默看着她,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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