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当张温看到笑眯眯的刘禅,不着痕迹的对身后的随从使了个眼色,随从立马便是以腹痛告退,刘禅笑着迎了上来,指了指那个随从,“怎么,张大人的随从不适应我蜀地的吃食吗?”
“有一些,他从小就跟随我,一直都不喜食辣,昨晚的招待,虽说确实美味,但他也就贪吃多吃了几口,就闹了一晚上的肚子,没曾想早上都还没好,倒是让陛下见笑了。”
张温急忙弯腰作揖,刘禅挥了挥手,示意其不必多礼,而后伸手拉住张温的胳膊,“走吧,张大人,朕亲自送你和神鸟回吴地。”
“噢?昨日子衡不是说陛下不一定有时间吗?”
“朕对这神鸟实在是喜爱的紧,但是又碍于两家交好,只好将其归还吴王,故而昨夜一晚未眠,今早一大早就是起来等候张大人了,也好一路护送,多看两眼这只神鸟。”
刘禅将张温引至永乐宫大殿,念念不舍的看着笼中的大鸟,“这鸟笼乃是朕特意命人打造,如今既然连神鸟都还了,便将这鸟笼也送给吴王吧,还望张大人告知吴王,望其能厚待这只神鸟,若是有机会,朕还会来吴地看这神鸟的。”
张温再次弯腰作揖,“多谢陛下!臣一定将陛下的话带给我主,我主也万分欢迎陛下去吴地游玩。”
“那就好,那就好!”
刘禅轻轻抚摸着鸟笼,看着笼中之鸟,难掩其眼中的不舍之情。
张温看在眼中,却是不动声色,直到那个随从归来,才对着刘禅说道,“陛下,这时候也不早了,臣也知道陛下对这只神鸟不舍,但臣也没办法,只能说欢迎陛下驾临吴地,到时候陛下定能再看到神鸟。”
“朕确实是不舍,不过朕既然说了将神鸟归还,那自然也不能反悔,”说着,刘禅就是对着外面的侍卫大喝一声,“来人!替张大人架抬神鸟!”
“走吧张大人,朕亲自送你们登船。”
走出永乐宫不过数百步,张温突然停下脚步,“陛下,怎的今日不见子衡呢?”
“朕听说昨夜张大人和子衡饮酒至深夜,现在张大人反而向朕问子衡哪里去了,难道要朕说昨日张大人将子衡喝醉了现在都还未酒醒吗?”
刘禅似笑非笑的看着张温,张温哈哈一笑,连连摆手,“是惠恕之过,不该劝子衡痛饮。”
说笑间,刘禅便是已将张温送至江边,看着被抬上船的神鸟,“那这神鸟以后就摆脱吴王照料了,若是让这神鸟出了什么差错,朕可是要拿张大人问罪啊。”
“陛下放心,我主定会将神鸟好生饲养。”
张温站在船头,对着身后示意,而后转过头对着刘禅挥了挥手,“多谢陛下大义,惠恕就告辞了!”
刘禅亦是笑着对张温挥了挥手,船行至江中,突然又是有数艘船从两岸疾行而来,周边山林中亦是突然冲出数百名吴兵,只听一人振臂高呼,“活捉刘禅者,官升三级,赏银千两!”
刘禅目露惊慌,看着那高呼之人,“陆逊!你胆敢谋朕!”
“有何不敢!”
陆逊脚下疾驰,眼看就要冲到刘禅身旁,刘禅已然吓得摊坐在地上,却是脸上的神色突生变化,“早就料到会有东吴的一员大将前来,没想到竟然会是你陆逊亲至,这一巴掌,朕要将孙权打疼!”
“还想着打我家主公的巴掌,还是先想想你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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