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色散,方圆笼罩,映得人肤色细腻,面目可亲了几分。
俊朗者更是风姿卓绝。
周围投下的声声唏嘘犹而清楚,映照着深色景致迷离而风趣。
在小桥流水间兜转了几回,忽而,人群渐渐散开,任由出现的那辆马车平稳驶过。
空中的乌云徐徐脱开一层迷蒙的薄纱,气色清朗明澈,如洗过的白巾那般透明无浊。
彼时,风辞簌的脚步一顿,正迎上那道轻纱帘幕悠悠一滑,只是一个细微的弧度,便又平静地如同脚下流水无一番声响。
西池碎的视线如浮光般掠过那辆马车,甚是平静的面上还是没有任何波动,一如既往的深沉。
“公子,您在看什么?”
不想这人竟然先开了腔,她手中的扇子啪嗒合上,又啪嗒打开,如此两个来回,幽幽说道:“看什么?山川河流,美人惹眼,公子倾心,花团锦簇,江山如画,都在我的眼中。”
西池碎的手微微一抖,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长亭边上,站着的一对奴仆,身姿挺立,气质悠扬,面目出众,随着江边的风轻轻浮动的衣衫,点缀着簇花线条,竟然虚幻得恍若隔世。
“啊!”就在这时,一道如风般的影子从马车里飞了过来,呈现流星一样的速度像是要把人撞瘫。
而所去的方向,正是风辞簌所站立之处。
意识在迅速的反应后,她正想闪开,不料,那东西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快。
她往后瞧去,才是一个轻微的侧身,等看清西池碎的面容时,他已在面前,化作轻流般往后退去。
与此同时,耳边多出的是惹耳水声,以及从人群里爆发出的惊呼声。
“啊,有人落水了!”
“会水的赶紧去捞捞!”
……
“不会吧!”她看着朝自己飞来的东西落入了湖中,手里的扇子一展,笑得开怀,说道:“小西西,你不打算去救救人吗?”
那扑腾在水面上高呼着救命的人赫然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眉峰傲立,面目干净清俊,两旁青丝着水附于耳前,双眸紧闭下染着深深的阴影,薄薄的唇形勾出一抹紧密的弧度。
一身的锦衣华服,衬出蒜节般骨指慌措地滑动着,声音凄烈地吼叫着:“救命啊!救命啊!救救爷啊!救人啦!爷都掉进来了,你们还看什么?”
那副模样着实好笑得很,让周围的捧腹大笑。
西池碎直觉背部一颤,目光悠悠望去,待看清那张脸时,俊眉细微一动,再无所动作。
少许的挣扎之后,那人已经趴在岸边的木板上唏嘘吹着气,呼吸透着不稳定,气愤地朝着那始终平静的马车声嘶力竭地吼道:
“该死的病秧子,你怎么就一点儿都不让人省心的呢?人家就是蹭你马车坐坐怎么了?
那么大的地方,小爷我就那么点大,占着你了?碍着你了?
看不惯爷也不要让小爷我受这么大的气吧?
这下好了,小爷半条命都会没了。你给爷等着,看爷回去不好好收拾你!”
风辞簌兴兴瞧着那一幕,脚步徐徐往后退了一步,背后忽然伸开一只手,稳稳拽住她的腰,低声在耳边道:“公子,得罪了!”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脚下忽而腾起,脱离了地面。
“诶?”伴随着浸水的重量,风昔年哀嚎着探了头,瞧着在空中迅速荡远的身影,尖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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