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贯,你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林樵的脸色逐渐趋于不悦。他以为这人不把他放在眼里已经够了,他也没打算和这人争个你死我活。
只是如今容不得他坏事。
“今夜之事,实属正常。众位定当是相信我林某人的。本官一定秉持公道,不让每一条性命蒙冤。”
林樵朝外头的百姓抱了抱拳。
这行的江湖规矩,无关朝廷,只是讲求道义和事实。
先前因为余贯说的话,外头的人有些猜测不免从心头流露而出。如今收到林樵这样的保证,那些念头顿时落了空。
谁人不知,林樵大人没在的这段时间,余贯自持身份,享受着百姓的爱戴却无所作为,甚至有仗势欺人的行为存在。自然,睡的话更具有权威,自是不用多多说明。
“大人,你只管做你的,我们都信你。”
“林大人高风亮节,众位都是明白的。大人,您才是咱们覃州城的好官呀。”
“就是啊,大人说的话才是我们该听的。”
“多谢!”林樵再次抱了拳。看着大门渐渐合上。余贯终是不甘地在心底咒骂了两声,不满地说道:“这审案子的事情,讲究的就是公平公正。如今这大门已关,怕是公道早就不存了。”
他的目光斜睨着打量着林樵落坐在侧边椅子上的灰衣公子,面色更是跳出了几分怀疑,“这莫不是他们搬来的救兵吧?
大人不会是为了一个……弱不禁风半条命都没了的人坏了朝廷规矩吧?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即便如今要他们死,也是理所应当的。大人把门关上,不会是动了恻隐之心?枉本官以为,那位林大人,定然是公私分明,容不得半分虚假的。”
“咳……”身侧的人忽然咳了一声,风辞簌的目光移过去,瞧着那张晶莹剔透的人,他正拿着一块白色的手绢捂住嘴,看起来十分难受。
顿了顿,她还是问道:“你没事吧?要是不行的话,现在就回去吧。我说的,让你回去之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她自然是知道庆酩肯定转达了意思。
如今他赶来……嘴角的笑容越发幽深,她抬眸,风情全露,比起这满堂疏离,无不牵引着顾桥间的心微微一抖。
难受的情绪似乎越发浓烈了,他的眉头紧锁,捏紧了手绢,没有立即作答。
那边的话语全然被她屏蔽,他隐忍的姿态让她也有了心堵的感觉,正打算用点茶水压压惊时,她才发现这里根本没有好茶好水招待。
她的目光再次落过去。
他皱紧的眉头渐渐松开,那股郁结着的情绪也随着他的动作缓缓松开。只见那人的眸光暖暖一转,便胶在了自己的脸上。
脚下晃着的动作停了停,她又逐渐晃了起来。顾桥间放开手绢,声音微沉,却清脆地穿进了她的耳里,清晰地围绕着。
“你说让我走,可是,阿簌,你并没有问我,我愿不愿意走。”
她一愣,竟然不知道这话要怎么回答了。是啊,她并没问,因为他们不熟识,便也没有那个立场不是吗?
他的声音再次传来,像是月光般的清冷,又像是太阳照射出来的热量,轻轻地洒了过来。
“你总说让我走,却从来不知道,我的心里是如何想的。阿簌,我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也不知道好好地活着,是什么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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