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门课业这几日已然开始,龙七赵无恙也是能正常到场了,可刘夏却是有些怏怏的,要问为何,原因便出在半夏身上。
自上回半夏见识了灵香的符术,便对她甚是钦佩,日日都想着,若是能与她学上两招,定是能受益无穷。
但她同灵香又是不熟,如何能搭上话?为此她还苦恼了一番,可转念又想,演武那时刘夏曾说过,那些个符篆是友人所赠,而当时催动符力的便是灵香,如此说来,刘夏口中的友人不正是灵香么?
既然如此,亲近刘夏的话自然便能有缘再见灵香!
于是乎每每晌课之时,半夏总会缠着刘夏,不是谈东说西,便是关怀备至,扰得刘夏心惊肉跳,就连出门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在外遇上了这个令他头痛的女子。
这个女人,翻脸可比翻书还快,保不齐哪日不知会变个什么嘴脸对他,真真是个惹不起的主。
这日龙七几人一同在公厨用饭,半夏见了便端着食安走了过来,刘夏背对着不曾看到,待半夏一开口,唬得他刚喝入口中的东瓜汤喷薄而出,吐了龙七一脸。
而半夏这个罪魁祸首犹不自知,自顾着坐在刘夏身旁说起话来。
“咦?怎么你们还有心在这用膳?”
刘夏见半夏坐在身侧,全身紧绷,倒是没敢接话,生怕这个女人逮着话头又说些什么,倒是龙七有些好奇,抹了一把脸问着何出此言。
“咦?你们不是清微峰主的朋友么?出了这么大的事居然不知道?”半夏一脸疑惑,难不成当时刘夏说的“算是朋友”不过是单方面的?
啊!莫不是刘夏喜欢那个清微峰主!?
半夏兀自猜想着,面上竟流露出怜悯的表情:自古最是多情朗,劲草有意,柔风无情……
而龙七却是好奇了,清微峰能有什么事?如此想着便问了出来。
“啊!原来你们不知道!”半夏一脸惊讶,将她昨日在怙奉殿洒扫时听到的清微峰丹炉炸裂之事一一说了出来。
“听说当时清微峰主正在练丹,也不知现下到底有没有事。”半夏说着,塞了一口黄瓜。
而龙七却是在听到丹炉炸裂时便起了身,更别说听到半夏所说半个闲云居都给炸没了,只一心想着灵香有没有受伤。
其实倒没有半夏说得那么严重,当时闲云居院中那鼎丹炉确是炸了,飞出的残渣也确实将草庐点着了,只是灵香好歹也是炼丹多年之人,在伏印真人走后不久便查觉出丹炉有异。
当时灵香刚将伏印真人送出院门,便回到炉前盘腿调息施展御火之术,然而就在她内窥丹炉之时却惊觉炉内伏方不调,气流渐有暴涨之势。
灵香见势忙施展手诀,左手捻出波澜不惊诀护住自身,右手使出波澜海潮诀罩住了丹炉。
倒是也巧,这丹炉内热膨胀,刚一遇着水诀的冰冷就如同火山爆发一般瞬间便炸裂开来,内火飞溅,才将草庐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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