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骑身后的士卒将领见到眼前的这一座连绵了数座大山,筑有层层围墙的壁垒,目瞪口呆,这是何等的能力才能够在短短几日之内建立起如此庞大的一座城寨,惊于庞大城寨的同时,狼骑也是察觉到了敌军主帅的不一般,右手捏住自己的太阳穴摇头道,“小的们,我的头,又开始痛了……”
“王羽将军,有这座壁垒,莫说是四十万大军,再来一些又有何妨?”
秦军主营,一副将看着下方的巨大防卫设施颇为自信,身为王土军的一名老将,其对于自家将军的能力很是清楚,也是有无止境的敬佩,王羽,可是一个多智如妖的恐怖人物,在他的眼中,看到的不是一般人眼中的景象,敌军的布局,敌军的模样,我军的士气,天,地,万物,这便是王羽眼中,属于大将军的景色!
“西乙,拿着我的令牌去函谷关,将十万屯田兵调过来,关中看样子并无大碍,我这边,倒是小瞧了对面,不做点手段,恐怕会有点麻烦!”王羽的目力极其恐怖,即便处在山巅之上,仍然能够看到山底狼骑的神色,那不是素手无策的表情!
“头痛了,先回去休息下!”狼骑将壁垒的状况收入自己的眼中,然后转身带着士卒走回自己的大营,途中遇到沙成所带领的军队,狼骑没有解释什么,而沙成也没发问,便往密林深处走去。
正午士卒用过餐之后,便又开始了攻势,正中的函谷关,大衍军不知道从何又变出了两道井栏车,而陈向北此处的毒水也已经消耗殆尽,除非再找到毒水,不然这两辆井栏车的确没有什么好办法处理。
除了井栏车之外,大衍军之中还运过来了数十辆装着巨箭的车弩,这种弩车乃是鲁国所造的神机弩,一般用于守城所用,虽然威力极大,射程极远,但是极其笨重再加以装填时间和其造价,一般并没有用在战事当中。
“鲁国尚奇巧淫技,果然不外乎如是!”虎涛右臂一挥,这数十驾车弩装填上的箭矢恍若炮弹一般朝着函谷关上激射出去,然而其目标并非是关上的士卒,而是这恍若天堑的函谷关。
接连数次,偌大的函谷关上已经插上无数的箭矢,而每一道箭矢下,都有一道梯栈,连接起来,便是一个直达函谷关上的道路!
两道井栏车,还有无数的通道,函谷关的地利似乎在这鲁国的技巧之下不复存在,玄参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调动的指令越来越多,十大副将的身影也在前线涌现,再也无法稳坐钓鱼台。同时也是让下方待整的士卒去寻找毒水的踪迹,若是有毒水,这函谷关的守势绝非如此艰难!然而几经搜寻,也找不到足够分量的毒水。
右军,乐毅经过了上午几个时辰的试探,也猜到了白武可能并不在军中的这份可能性,虽然不知道白武是去了何处,但乐毅显然并不留情,在正午之后发动了对山壁的总攻势,在其指挥之下,大衍国的士卒总能够找到白武山壁的防守薄弱的地方,在没有变阵的情况下,白武的阵线层层被乐毅突破,眼看已经将第一条防线完全突破,而大秦的屯田兵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目光投向山顶的帅营,却没有一点指令,使军心顿时如同有道阴云抹在头上,一蹶不振,若是没有昨日白武的胜利,这秦军士卒的士气将跌落谷底,再无一战之力!
主营之中,黎公看着己方屯田兵军心的变化,以及各将领不停断的询问,黎公知道再这样下去,莫说白武布下的三道防线,即便是三百道防线也得被乐毅击破。
“传我命令,三万黎公军准备,突袭!”黎公起身穿上重甲,将事务托付给白武所选中的将领,然后下山集结了三万黎公军朝着山下乐毅十七万军队突击。
函谷关上,无所事事的陈向北看到右方的状况不太妙,已经悄悄的带着自己的一千部队离开了函谷关,发现其踪迹的玄参也没有阻止,与其让陈向北一千人在这里看风景,倒还不如看看他能否凭借直觉再创奇功!
“犯奀,你还记得黎公是个怎样的人吗?”陈向北率领部下前往白武大营的时候突然向芈犯奀问道,后者稍一迟疑道,“黎公,此人乃是一名不屑于用任何计谋的武将,亦是最为纯粹的莽夫!有不少谈论军事的文士都有所点评过黎公此人,而最为大众所认可的莫过于有一语中的之称的名士黄石公的点评:黎公此人,外粗内细,直觉非人,遵循本能,为将之大道!”
“莽夫黎公,的确如此,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白武将军会消失不见,但是很明显,黎公绝对不擅长防守,也不会应对乐毅的攻势。也正因如此,黎公必定会主动出击!”陈向北目中散着精光,对于战事的敏锐让其早早的就察觉到了白武大营的奇怪,甚至,还要早于正午时才发现的乐毅!
“那么我们这般过去又有何等作用?不过一千人,而黎公也不过只有三万军队,面对乐毅的十八万军队还不是以卵击石?”
陈向北轻轻笑了笑,“犯奀,你也说黎公是一个莽夫,但是为何他能够成为我大秦的大将军,打赢无数场战斗,这可不是一般的莽夫能够做到的啊!黄石公又何曾点评过不入眼的人?”
如同陈向北所想的一般,黎公是一个十分不寻常的莽夫,而这莽,已经修炼到了没有任何东西能够阻止的地步!
“报,第一阵已被轰破!”乐毅本阵当众,乐毅听到传令兵的消息,看向前方那道向自己冲来的身影,啧啧称赞了两声,“真是,武力超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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