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歌又问道:“皇兄,国师那里,需不需要有人盯着?”
当朝国师不简单,在她们兄妹二人身陷囹圄的时候,他便将赌注,赌在了他们身上。
不成想,还真赌成了。
他们兄妹二人,一位成了现如今的大奉皇帝,一位贵为长公主,与其他几位朝中大臣,合力执掌缉妖司,而且宫内禁军,都归长公主统一调配。
可谓皇恩浩荡了。
“不必了,国师有没有问题,朕心中心知肚明,会择机试探他,给他几次机会,倘若他迷途知返则罢,如果继续胡作非为,那么,朕也只能将计就计了。”
国师虽然有从龙之功,这些年来,影响力与地位,也在大奉朝堂之内水涨船高,但是,始终是在一人之下。
倘若他真的做了什么,皇帝会毫不犹豫的将他收拾。
只是,现在到底谁是猎人,谁是猎物,尚未可知。
在他们二人谈话期间,乐阳郡太守范滔,已经悄悄来到了李家村,想要向孟轲求策。
反正,孟轲是有些郁闷了。
这些达官贵人都没事做了吗?
来找自己这个闲云野鹤问策?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就连孟轲都不清楚,他还未出深山,就已经在江湖和庙堂当中小有名气了。
紧接着,人人就都在传,说是乐阳郡,有一位大先生隐居。
其人有通天彻地之能、经天纬地之才。
总而言之,不想出名的孟轲,名气越来越大了,自然而然的,也就越来越被动了。
“说吧,你来找我,是想问什么事?”
孟轲面向范滔,他觉得今后有必要可以改个名字了。
就叫孟半仙。
这名气一旦打出去,肯定能赚很多钱。
范滔是今科状元,要不是乡试出了点差错,就又是一位连中六元的状元郎了。
“先生,在下刚刚上任,就听‘燕王’殿下说,您乃是不可多得的国士,让在下上任期间,多向您讨教讨教,现如今,眼下还真是有个难题,不知道先生可有办法解决?”范滔的语气异常诚恳。
简直就将孟轲视为自己的再造恩师一般。
只是...
这点儿让孟轲非常郁闷。
“你有话就直说。”孟轲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他必须得抓紧想个办法,早知如此,就离那个长公主远远的了。
范滔点了点头,作揖道:“先生应该知道,前段时间,乐阳城内爆发了瘟疫,只不过因为青耕的出现,暂时扼制住了瘟疫的发展。但这不代表着瘟疫结束了,城中虽然没有什么大碍,但是,许多乡村,却陆续出现瘟疫的状况。
再去请青耕神鸟,只怕得不偿失,而且,青耕神鸟,向来都是由皇室供应,也就是说,只有皇室中人,能够差遣此等神鸟。要是像前几日的大瘟疫,去请神鸟赐福,那没什么可说的,可是,像是这样的小事...只怕请青耕神鸟,是请不到的。
所以,在下就想问问,先生这里,有没有什么良策,可以彻底消除这场瘟疫留下来的隐患?”
孟轲沉思片刻后,开口道:“范大人,我有什么话就直说了,以你所见,乐阳瘟疫一事,是自然形成还是有人作祟?”
范滔道:“这件事情,在下上任这几日,与缉妖司的官吏做了不少研究,一致认为,是有人作祟,只是找不到是何人在作祟。”
孟轲点点头,心里有些无奈。
既然知道有人作祟,还来找自己,岂不是多此一举?
想办法去抓住散播瘟疫的罪魁祸首啊!
“范大人,我送你两句话,其一是多行不义必自毙,散播瘟疫的人,到最后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其二,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孟轲言尽于此,转头回屋。
范滔望着他的背影,喃喃自语起来,“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无论前世今生,孟轲都对这八个字有极深印象。
这寥寥八字,出自《增广贤文》,三观比较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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