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难道忘记了,我以前曾经不止一次向你提起我父亲的乳名,虽然我从来就没见过此玉,但上面的名字,不仅同我父亲的乳名一模一样,就连字迹形体,也形似父亲的手笔。”
周方摇了摇头道:“不管上面的名字、字体,刻画的如何惟妙惟肖,只能说是一种巧合?你看市面上有多少依样葫芦仿古的字画,这有何奇怪的?”
柳凌摇了摇头:“起初,我也同师父有一样想法,但很快就被自己推翻了。在京城不能说就我们一家姓柳的,但也屈指可数,加上相符的名氏,相符的字形,如此种种巧合,实在匪夷所思!”
周方沉思了一下,那这玉佩又反正看了看:“即便真是你父亲的玉佩,那又怎样?丢块玉佩,不过是寻常之事,哪有你想象得那么复杂。”
柳凌顿觉喉咙发干,猜测是花生吃多了,赶紧绕道屏风外的桌子上倒了杯水,咕咚几声,喝了个底朝天。
柳凌放下杯子,重新拿了一个干净的杯子,倒满水,这才回到周方面前,递到周方的手里,继续说道:“如果父亲不入死牢,王二连一家四口没有惨死,或许你说是王二连的女儿捡到的,藏在身上私自把玩,我会毫不犹豫相信!可是,他们每个人都连接着一个‘死’字,叫我如何能够置信?”
周方一边来回踱步,一边抿着茶水,说道:“你的意思是想说,此玉佩非同一般,他们被杀也是因为这块玉佩?”
柳凌摇了摇头:“我不太确定,可却是目前唯一的猜测。经过盘查周围邻居,都说王二连夫妇生性和善,从来就没与人拌过嘴,我就不明白,他们怎么就会招惹上这么心狠手辣的凶手?既然没有仇冤,就一定会因财而起。
王二连家只是做着一个小本生意的平民,在他家里除了这块玉佩,根本就找不出什么值钱的东西,即便单单只是为财,何必赶尽杀绝?凶手杀人,或许就跟这块玉佩有着息息相关必然联系。”
周方停在了柳凌的面前:“你觉着会不会有另一种可能,既然王二连在到京城之前就发过一笔小财,这才能在京城落脚,你要弄清楚他发的到底是什么财,发了多少,或许是不义之财,才致使惹上了仇家。”
柳凌微微蹙眉:“倘若查起来,定困难重重,毕竟王二连在京城安家落户有接近于十年之久……再则说了,如果真是之前的仇人,也应该早就寻上门来,哪里能等到现在。”
柳凌略微沉思,又接着说道:“三天前,王二连向马才提到的那个无赖,曾经气势汹汹,并扬言准备驱赶。
不过,无赖倒是蹊跷的很,师兄派人问遍了周围的邻居,半个月以来,倒是有几家红白喜事,因为要定制大批豆腐,绕过王二连的摊子,直接去了家里搬运,竟然没有一个看见过那个无赖,师父想想,一个大活人怎可能凭空消失?
想来,那个无赖能够来无影去无踪,绝非等闲之辈,同时也成了凶案的头号嫌疑人。
我由此猜测,那个无赖待了半个月,就为了想逼出玉佩的下落,王二连夫妇不肯交出,并偷偷放在女儿的身上。而无赖迟迟得不到玉佩,因此恼羞成怒,杀之后快,为了逃脱嫌疑,这才做了一个鬼魅杀人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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