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爱卿,陵睢所奏,料想众爱卿皆已字字句句听清,今黄州反贼如此猖獗,当如何处之?”
众臣见事态如此重大,孰人敢出班启奏,若出班被圣上点名掌兵前去平叛,则非如在朝中弄弄口,动动笔可比,刀兵凶险,若无金刚钻,可不敢揽瓷器活,皆跪伏于地,未敢出言。
足有一柱香时间,皆无一臣敢出班发言,那魔皇龙颜大怒,手重重拍御案,厉声大骂曰:
“汝等皆朝廷重臣,国家石柱,平日常常口出大言,什么食君之禄,死君之事。今国事已急,反贼猖獗,金陵危在旦夕,列位竟然装聋作哑,不出一言,难道要坐等反贼杀至京师?汝等缚朕投贼乎?
须知吾与汝等皆同族也,汝等即欲降亦不可得也,黄州吾族百姓,妇孺不存,汝等不闻知乎?
赫谕,汝身为兵部尚书,而今黄州反贼如此猖獗,东南烽火连天,汝试言之,此事当如何处之?”
原来这普提拉格、赫谕,原是兵部武选司员外郎,因前兵部尚书台吉滞留北冥不归,所以被破格擢升代兵部尚书之职,彼刚庆幸自己造化,那梦寐以求之尊位竟然从天而降,孰料在此位上屁股尚未坐暖,就碰上此等祸事。真所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此言实不虚也。
而赫谕亦是书生出生,那知刀兵,但已被魔皇点名,所以亦不得不出班,战战兢兢跪伏于地,沉吟良久,已整理出思绪,方开言曰:
“黄州反贼,其势已成,此祸非西域勇王,或北冥哈依、台吉二大人,不能灭也!”
那赫谕此言一出,满堂大哗,虽然众大臣从陵睢之奏章中,亦知黄州反贼绝非与昔日蛊惑造反之人族反贼一般,乃一帮乌合之众,一击则溃。
而是一支有组织,有纪律,头领相当狡黠狠辣,各兵种配合良好的精兵。
但是,朝中大臣亦知,地方兵马兵不经练,疏于战备,且那陵睢乃一介书生,亦非知兵之人,所以乃有此败,导致金陵被围。
但若说黄州反贼定须那台吉、哈依,或是西域大皇子才能扑灭,那未免过于小觑朝中众大臣矣。
只见那新提拔之禁卫军指挥使,皮尔隆多、布鲁出班跪伏于地,开言曰:
“赫谕大人小觑吾等甚矣,那黄州人族反贼,虽不比昔日人族造反之乌合之众,然所以能战败陵睢,乃是勒赐轻敌冒进,陵睢未知反贼虚实故也。今赫谕大人竟然曰须西域大皇子,或北冥哈依、台吉二大人方能平灭此乱,则过矣。
西域勇王,镇守西域妖族,亦是紧要之地,且纵是暂时不顾西域,着副手镇守于其地,然若着勇王剿灭黄州反贼,勇王必率长期追随彼之西域兵马,京师离西域有三千余里,西域兵马发至京师,即使骑兵亦须一月。至京师后略做休整,准备粮草,再发至金陵,亦须一月,所谓兵贵神速,那陵睢虽言彼可坚守三月,然黄州反贼狡黠,兵事难测,若月余金陵城破。贼得金陵则嚣焰益烈,据长江天险固守,到时场面恐纵以勇王之神武明达,亦难收拾矣!
而那北冥哈依、台吉,皆待罪之臣,纵陛下宽宥彼等,又岂能诏回再重用。且那哈依,台吉又有何能,昔时虽亦能稍立些许战功,乃是仰仗先皇神武明哲,狐假虎威耳,难道吾等满朝文武皆是只知饱食终日,空领朝廷俸禄之辈?武不能纵马拉弓,文不能运筹帷幄;皆是酒囊饭袋,不能建功立业之人?满朝文武竟无一人可平灭反贼,替圣上分忧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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