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云听到家人要给她松绑,还要带她出去玩,可把她高兴坏了,活蹦乱跳的,也特别听话,给她换衣服,梳头发,剪指甲都配合得很好。
很快,一群年轻人就出发了。田展帆开车载着程云、程亮星和田展旭就直奔南昌而去。程云和程亮星坐后排,田展旭坐副驾驶。这一路上,程云倒是乖巧,只是她晕车厉害,吐了一地,胃酸味充斥整个车厢。此时的程云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不敢说话了,恶心到三个男生很不好意思。
除了田展帆双手要开车,其他三人都掩鼻面向窗口,车窗大开。
“姐,你以前从不晕车的,怎么现在晕得这么厉害?”程亮星道。
“本宫以前从未坐过这种车,以前我都是坐轿撵,八人抬的——”程云道。
“程云,你不许再自称‘本宫’了,否则别人以为你是神经病。你应该学我们说话,说‘我要去南昌’、‘我饿了’、‘我晕车了’等等。”田展帆道。
程云一时改不了口,便不言语了。
田展帆在最近的一个服务区停了车,放下程云他们三人,他开车子去洗车了。
再次上车时,程亮星给程云备好一个大塑料袋,再也不怕她吐了。
后半程路还算顺利,下午13:00就到了阳光心理康复中心。院长尚文达带着两个助理迎接在大门口。
田展帆和尚文达是久未见面的老朋友,寒暄了一阵,就开始介绍人,重点介绍了一下程云。
“文达,这就是我跟你说的程云小姐。”田展帆道。
“非也,本宫乃程云公主。”程云更正道。
“姐——”程亮星扯一下程云袖子,心里怨她又扯出“本宫”了。
其实,自打程云一下车,尚文达已关注她的一举一动了。她的眼睛黑白分明,清澈水灵;她的神情大气端庄;说话反应有度,逻辑思维敏捷。他初步判断,她并非心里有病,而是另有隐情。
“是,是,公主殿下,下官已为你准备好卧房,还有生活起居助手。”尚文达变得十分恭敬。
“嗯,甚合本宫心意,你叫什么?”程云道,终于找到能与自己说上话的,尊崇自己的人了。她有一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很开心。
“下官叫尚文达,是这里的院长,”他又指身边的一位女助理道,“这位叫阿兰,是你的贴身丫环。以后公主殿下如果有事,请尽管吩咐我们。”
“有劳尚爱卿了!”
程云和尚文达对答顺畅,很正常,很有道理,只是这语境有点不对,只有在古装电视里才看到。一旁田展帆他们三人一边听一边琢磨,不敢插嘴,不过发现尚文达都是顺着程云的意思说下去的,并给予足够的耐心,和恭敬。果然是高手出马,终于把程云这只刺猥的刺理顺了。
后来,尚文达领着田展帆一行人去看他为程云准备的房间。
房间在一楼,20多平米,单人间,有独立卫生间。屋里是单人床,床上是杏黄色的被褥,叠得整齐。朝南开了一个大窗户,杏黄色的窗帘,分两边挂起,屋外的阳光洒落进来。室内的梳妆台上,床台柜摆上一小盆绿萝。桌椅沙发电视机一应俱全。
“淡雅不失温馨,尚爱卿你有心了。”程云满意地赞道。她坐在沙发上试一下软硬度,不软不硬,刚刚好。
“哈哈,公主殿下谬赞了,能为公主殿下效劳是下官的福气!”尚文达赶紧笑呵呵地接上话茬,一个劲地哈腰点头,唯命是从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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