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我刚才忘记了,还得麻烦你一下,请问,你这有针线吗?”
托尼尔一愣:“大人要针线干什么?”
“就问你有没有?”
“有,有的。”
“好,非常感谢,你再给我找点----棉花,一丁点就够了,干净点的,有吗?”
“棉花,干净点的?我试试,应该能找到的,应该的,我尽量。”
“好,最后一项,酒,给我一瓶。”
托尼尔哈哈哈的大笑:“大人,我最不缺的就是酒,给你来一瓶葡萄酒?”
“好的,谢谢,我要一瓶带劲一点的,不要葡萄酒,最好是白酒。”
“白酒?也有,大人,等会儿就到!”
十几分钟后,史卫克要的东西给拿来了。
一瓶白酒,一盒针线,还有一团棉花,看上去还是比较干净。
“非常感谢,船长先生。”
“大人,您太客气了,您要棉花干什么?”
史卫克笑而不语。
“对不起,机密机密,我不该问。”
托尼尔堆着不那么和谐的笑容礼貌的离开。
史卫克关上门,胸口又疼了。
客房的气味很难闻,床单污迹斑斑,史卫克站在镜子前,脱掉了上衣。
镜子中的他,面容的线条,刀削斧凿一般,棱角分明,上身隆起的肌肉看上去如花岗岩一般结实。
然而,在左胸的位置,胸大肌之上,有个比铜钱小一号的创口,仔细看,他甚至能看见跳动的心脏。
我还是活人吗?
幸运的是,保护心脏的肋骨完好无损。
比奇说,就在两天前,史卫克带人挫败一起王宫政变,混战中,他被人用一根锋利的长矛捅中了胸口。
但比奇等人并不知道史卫克胸口有个窟窿,根据比奇的说法,原先这具躯壳的主人当时穿了厚重的盔甲,没人知道长矛刺穿了盔甲,换个角度,原主人隐瞒了受伤的事情。
原主人为什么要隐瞒他受伤的情况,史卫克目前还不清楚。
默默读数,心脏跳动的非常有节奏,每分钟六十五次上下,史卫克能闻到窟窿里冒出来的血腥味,但相当的奇怪,没有一滴血从窟窿里冒出来,窟窿的四周没出现发炎,腐烂的迹象,也不会影响手臂的发力。
唯一的症状就是每隔七八个小时,心脏的位置会出现痛疼,并且,伴随着呼吸困难。
疼痛会在半个小时内解除,呼吸也会随之顺畅。
船上没医生,史卫克只能自己动手。
将针穿线后,他用把酒将棉花消毒,塞进那个窟窿,随后,将针放在火苗中消毒,最后用针线缝合。
虽然没有麻药,每一针刺进肉中,史卫克并没感觉特别的疼痛,可以忍受。
缝合窟窿,他比较满意,虽然手工粗糙,没外科医生做的那么精细,好歹,窟窿是堵上了。
他将衣服穿上,平躺在床,他是该好好休息一下,短短的四十八个小时,脑袋里塞进来的信息量让他有些招架不住。
托尼尔回到船长室,大副威呐逊走进来。
“船长,搞清楚了吗?”
“搞清楚了,这些王宫里的蛀虫的目的地是------恶-魔-岛。”
威呐逊吓的浑身一个激灵,愣愣的望着船长。
“没错,就是恶魔岛,一群该死的无聊无知无脑的傻子。”
“他们去恶魔岛干什么?”
托尼尔忽然笑道:“疯狗说,他去恶魔岛旅行,你信吗?”
大副:“王宫卫士首领就是不一样,他不会真的变成疯狗了吧?”
托尼尔将食指放在嘴边,示意他小声。
“小点声,你想上绞刑架?王宫里就没几个正常的人,那个女的搞清楚是什么来历了吗?”
“会查清楚的,会的,给我点时间,她的眼睛被蒙着,戴着大帽子,我都没看清楚她长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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