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更变态的是,子女是继承母亲社会阶层的,如果良民娶了贱民女子,那么他们的子女也会变成贱民,所以良贱不通婚除了大清律里明确有条文,老百姓对此观念也是根深蒂固了。
虽然到了清末以后各种律法条文都“失禁”了,所以顾小小这种“贱民”出身也能跟苏家那种“良民”攀上亲了,但是在所有人眼里,顾小小不是攀上高枝了,那简直是从泥潭翻身跃上天了。
秦大叔长叹一声说道:“我家世代都是仵作出身,不能读书,也不会旁的技艺,就算允许改业,我也不知该做什么维持生计,所以只好这般苟活下去。”
顾小小说道:“大叔,你也不要枉自轻贱,大宋提刑官宋慈原来就是仵作出身,我觉得职业无贵贱,人心有高低,不偷不抢靠自己的劳动养家糊口,咱们不用觉得低人一等,别人瞧不起你那是他们眼界低,拿职业区分人的阶级实在太没道理了,仵作这个职业不仅要精通解剖,病理,毒理,还要有很多临床经验,这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干的职业,何况仵作帮助官吏寻找案情真相,是非常重要而且旁人没有能力替代的工作,我就很崇拜宋慈,也很崇敬仵作这个职业。”
“小姐...”秦大叔哽咽难言,心里有千言万语却无法表达,“我,我家还有两个鸡蛋,我去后院摘些葱再弄一盘小葱炒鸡蛋来。”
等秦大叔走后梁安科板着脸对顾小小问道:“你这些大逆不道的话都是从哪听来的?”
顾小小知道,她的那些挑战上层阶级特权的话让他们这些“上层阶级的人”听了一定会产生激烈的抵制情绪,在他们眼里人分三种,贵族,平民和贱民,质疑阶级制度就是破坏了贵族的利益,所以他们从骨子里就不接受那种人人平等的思想。
顾小小回道:“我的这些话是从一个和平,公正,人人平等的和谐世界里听来的,虽然与现在社会观格格不入,但是那就是我们未来一百年需要努力的目标。”
顾小小说的话让梁安科一脸懵,“你...你在说什么啊?”
梁安科心想,这人指定是有点儿什么毛病。
顾小小也觉得自己跟这个“古人”说这些有点傻。
“没说什么,反正我也没指望你能理解,如果你真的听懂了,估计你的世界观都会崩塌的。”顾小小油然产生了一种穿越者的优越感,心里还暗自嘲讽道,啊哈,这些愚昧的古人呐。
梁安科听顾小小说话真是越听越糊涂,只道她是脑子有病,正巧这会儿秦大叔端着菜回来了,于是这个“古人”与“来者”的尴尬对话也就结束了。
“顾小姐和梁大人快吃吧。”
秦大叔殷切的往前推了推盘子,顾小小也不客气拿起筷子就大口吃了起来,梁安科出于礼貌也吃了一小口然后就放下筷子再没拿起来。
如果说顾小小有一种“未来人”的优越感,那么梁安科就有一种“高阶级”的优越感,虽然顾小小想要尽力融入这个时代却又处处显得格格不入,梁安科也在刻意表现出一种亲民的形象,其实他现在坐在这里也是如芒在背一样难受。
“你赶紧吃,吃完还要随我回大牢接受审讯。”
顾小小十分痛快的回道:“好!”然后又问道:“梁大人带了几个人来?”
梁安科回道:“昨天晚上是秦大叔带着板车来拉的你,我不放心所以就一起跟着过来看一看。”
“你的意思是你自己跟过来的?”
梁安科闻到了一丝危险的信号,“你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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