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春夏豪气万千的拍了拍司机位置坐垫,“师傅,去精诚大厦!”
陆清欢觉得自己就不应该出门。
她不过喝了一罐啤酒,连火锅都没来得及吃一口就被佟春夏给拽出来了。
而且她还在想一个问题。
她们两个好像没结账就出来了——
她们一出火锅店就打的,只怕老板反应过来也追不上吧?
完了,出师未捷身先死,不是个好兆头。
眼看着师傅一路疾驰,不过二十分钟就到了目的地,陆清欢想着给段宴秋提个醒,连忙从手机里找来找去,结果也没有段宴秋的手机号码。
眼看佟春夏到了目的地,一下车就往车库里奔,十匹马都拉不住。
陆清欢一边在后面追,一面骂道:“我靠,佟春夏,你是练体育的吧?!”
有些昏黄的地下停车场,因是周末,只零星停放着几辆车,而段宴秋的豪车又十分显眼,春夏远远的就认出了段宴秋的车。
“就是这辆!”佟春夏摇摇晃晃的指着一辆奔驰S,她似乎连站都站不稳了,歪歪斜斜靠在车前,“陆清欢,我要砸了这辆车!”
陆清欢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姐姐啊,您知道这车多少钱吗?”
“千金难买爷高兴!”春夏拉下脸来,双手抱胸,“不是说会永远支持我吗?不是说好做彼此的天使吗?连辆破车都不敢帮我砸……”
“姐姐啊,这破车能把您老人家的养老房都赔进去,咱还是别闹了啊。”陆清欢说着连拖带拽,去拉扯佟春夏。
可佟春夏这喝了酒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就挣脱开来。
她冷冷一笑,“求人不如求己。”
说罢这话,她抬起一脚,便狠狠踹在了车身上。
谁知站不稳,整个人踉跄一步,身子反而挂在了车耳朵上。
佟春夏难受得想哭,大声吼道:“人欺负我,车子也欺负我!!”
——哐。
她抬手一拳,狠狠砸在了车耳朵上,伴随着佟春夏一声大叫,她整个人弹开,手上已是鲜血淋漓。
而段宴秋的车,毫发无伤。
佟春夏心头一股邪火冒了起来,她环顾四周,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
陆清欢确实有些被吓到了,连忙道:“祖宗,您找什么呢?”
“找板砖。”
“祖宗……哎呀……祖宗…”眼看佟春夏还当真从一个角落里捡了个缺了半角的砖来,陆清欢脸色微微一变,“春夏祖宗,您这一板砖下去,养老钱可没了!”
“没关系…我也没打算活那么久……”佟春夏微微一笑,笑容竟有几分邪魅,见陆清欢拦在跟前,她红唇轻启,一字一句道,“拍你,还是拍他的车,你选一个吧?”
陆清欢闭了闭眼,两秒后果断让开,“你还是砸他的车吧。他罪有应得。你放心,我会去牢里看你的。”
话音刚落,佟春夏扬起板砖,朝着车耳朵狠狠往下!
——哐。
一声巨响,随后是车子发出的尖锐的报警声,响彻在整个车库里。
吓得陆清欢一个激灵。
佟春夏扔了板砖,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打了一个酒嗝,摇摇晃晃道:“段宴秋,送给你的分手大礼,笑纳。”
说完,她还朝着车子九十度鞠躬。
转身,刚好碰上一张俊脸。佟春夏“啊”了一声,像尖叫鸡一样,后退,直到后腰撞在车引擎盖上。
完了。
陆清欢心里惨呼一声。
正主出现了。
“佟春夏,你在干什么?!”段宴秋的声音严厉得可怕,一双凤眸微眯,上下打量着她。
佟春夏有一瞬间的错愕和被抓包的尴尬,不过很快调整了过来。
她理了理头发,站直身体,可是仍是歪歪扭扭的站着。
她觉得身子很软,站不稳,眼前的景物都在晃动,就连段宴秋也像是有了散光一般,看也看不真切。
“我在……砸你的车……看不出来吗?”
佟春夏竟还这般理直气壮。
段宴秋瞪着她,随后缓缓走到车身旁,他扶起掉了半只的车耳,有些无奈道:“你能不能不要老是盯着这一辆车,这车刚被你撞过,今天才送过来。明天又要返厂。”
他拿出钥匙按了一下,那尖锐的报警声瞬间停止。
佟春夏离他一米远,此刻反而还笑眯眯道:“那你其他车在哪儿?”
段宴秋看着她,眼底多了一丝难以言说的情愫,他的声音很沉,“春夏,能不能不要这样?”
“不要哪样啊?”佟春夏嬉皮笑脸,“反正你的车我也赔不起,你报警吧。我愿意去坐牢,反正牢里管饭。”
此刻陆清欢凑上前来扶住佟春夏,对段宴秋道:“那个,徐总啊,春夏喝多了,脑子转不过弯呢,你别跟她一般计较……”
“你为什么让她喝这么多?”段宴秋斜斜一记眼刀过来,轻飘飘的,却让周遭的温度冷了好几度。
“不是不是。”陆清欢十分乖巧,“是她自己要喝的,我是千叮咛万嘱咐过,可她就是不听啊。”
段宴秋冷漠转身,“你送她回去吧。”
“行行行。”
“等一下。”段宴秋眉头一皱,转过身来,凑到陆清欢跟前一闻,“你也喝酒了?”
“就陪她喝了一杯。”
“算了。”段宴秋似有些不耐,“我让陈琛送你回去。”
“陈琛?他也在?”陆清欢的眼睛亮了几分,“不用不用,我直接上去找他,刚好还有些事情要找他聊聊。那春夏就交给你了。”
陆清欢溜得快,不等段宴秋拒绝,就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只留段宴秋和佟春夏两个人。
段宴秋本想离开,可看见佟春夏竟然就这么坐在车旁边的地上睡着了。
也不知她喝了多少,仿佛半点意识也没有。就这么坐在脏兮兮的地上,偏着头,靠着他的车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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