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沈语凝点了点头,江晓俞接着说:“但是呢,你也别担心,我有一个猜想你听听有没有道理。如果他惦记的是某一样东西,那就有两种可能。一,如果他没有得手,那他就没有必要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这不是打草惊蛇么。二,那就是他得手了,那他现在肯定已经跑得远远儿的了,所以你也不要担心什么。”
沈语凝重重的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用手势回复:“那姜瑞茜就这么死了么?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确实不公平,所以我想试试,看能不能找出些线索,虽然不知道这么做的意义,但作为唯一的旁观者,这件事似乎只有我们能做了。”江晓俞用少有的严肃语气,说完了这番话。
几句话把自己说的都激动起来了,一时间感觉豪气冲天,江晓俞又把身子坐直了些,一手托着下巴继续说:“按传统的推理套路,下面就该分析作案时间了。礼拜天晚上,瑞茜离开咱们时候大概是不到十一点,就算她第一时间全速赶回后海,最早也是十一点才能到。”
江晓俞想了一下,继续说:“昨天电视里提到,接到群众报案是在下午一点三十六,而之前瑞茜说过,周一应该是一场带午餐会的展览。所以我们可以认为,如果没出现这些意外的话,最晚中午十二点的时候,院子就该开门了。”
“所以,作案时间就应该是周日晚上十一点到周一中午十二点之间,我们只要去分析院子外面和附近街道上的监控摄像,就一定能找到线索。”
江晓俞越说越觉得有一种意气风发的感觉,心想,任你再是什么人形数据库,天才推理少女,一害怕还不是凉凉,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就是这个意思。再一想又不对,这么说好像对自己不太好……
这时候陈子赫从后边过来了,手里端着一杯热牛奶,递到沈语凝面前,坐下冲江晓俞摆摆手说:“你那个分析吧,已经out了。这事现在是热点头条第一名,帅气多金的收藏家,无数少女为之痛心啊。网上这些大V们各个儿的一顿分析,你别说,有的人分析的还真有点意思,我给你读几条啊。”
陈子赫掏出手机,一顿操作之后开始念:“收藏家赵先生送走了最后一趟物流公司的货车,回身进了院子,没想到,这一转身竟是永别,从此黄泉路上多了一位名士,考古界少了一位奇才。”看了江晓俞一眼,陈子赫接着说:“这可不是我说的,这是鸭老师发的感慨,关键是你得跟另一条连起来看。”
陈子赫对着手机又是一顿操作:“据知情人士透露,最后一辆物流公司的货车是在凌晨5点的时候离开的,赵老师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还把短暂的一生投入到收藏事业里……算了后边我就不念了,这是一个著名的八卦消息账号发的,靠谱的居多。”
“总之呢,这就说明你刚才分析的不全面,如果他们发的这些靠谱的话,凶手的作案时间就是早上5点到中午12点之间了,对不对?”
江晓俞点了点头,心想分析的确实没错,如果这样也好,需要查的范围又缩小了不少。
陈子赫倒是越说越来劲,又翻出一条来:“还有这个你听听,第二天上午其实有保安和保洁人员进过院子,他们是否有行动,如何行动的,可能永远是一个谜,但据我所知,他们都曾经受雇于一家拍卖公司,那么这件事可就不简单了。”不过陈子赫却撇了撇嘴:“这个号吧,蹭热点的时候多,不能太信他,兼听吧,你参考。”
又看了一眼沈语凝,装的一脸神神秘秘的说:“也有人说这个赵先生本身就是外国派来的间谍,这次是定点清洗。还有人说他们躺那床有问题,就那张木榻,野史里都有一号的,附着冤魂,放哪哪闹鬼。”
应该是把知道的都说完了,陈子赫一脸满足的站起身来,刚走出一步又回头补了一句:“查监控那事我建议你别太期待,网上都说监控一点问题没有,整条街的监控都正常。”说完就回吧台干活去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江晓俞都想查下去,不但是为了给瑞茜讨个公道,他还惦记着支线任务丰厚的奖励,所谓富贵险中求,也就是如此吧。
沈语凝小口喝着热牛奶,看起来也没有刚才那么怕了,两个人又商量了一阵,决定还是再想想办法,无论如何不相信事情就这样完了。老话说的好,“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那个九尾狐还能真有通天的手段,做到天衣无缝?反正江晓俞是不信的。
目送沈语凝的背影消失在街角,江晓俞掏出手机给党哥发了个消息:“后海的收藏家老赵,您认识么?”
党哥回复的挺快:“见过,不熟。他不是咱们这边的人。”
江晓俞还没来得及回复,又收到一条:“这事你要是想查,我不拦着,你小心点,注意安全。”
江晓俞觉得心里一热,现在这世道,还有什么比信任和关怀更难能可贵的呢,这就是人与人之间最大的善意了吧。
“ヽ(●′?`●)?”也学沈语凝发了个表情,江晓俞迈开大步迎着晚风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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