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偷偷进了一间杂屋,将兜里的纸片小心得拿出来,一片片的拼凑好。
看完,她眼中隐隐有些湿润。
这只不过是一封妻子写给夫君的家书,太子强行让他们分居千里,又连一封书信都容不下。
环环撕了块布,把这封七零八碎的信包了起来。
她怨自己的势单力薄,无能为力,连帮忙把信送出去的本事都没有,无法帮到那个女子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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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临没给家丁通报的机会,径直入了膳厅。
正趴在楚天歌肚子上听胎动的九公主,看到他来,登时尴尬的坐端正了身子。
“三哥,你怎么来了?”
九公主喊了几年的三嫂,突然就变成了五嫂,这旧爱相见,九公主都替他们尴尬。
楚天歌立马起身,“我想起来宫里有事,今日就不坐陪了。”
九公主了然,“噢,好,下次再聚。”
擦肩而过时李云临拉住了天歌的臂弯。
“自重。”楚天歌淡淡道。
李云临侧首看她,腕部越发用力,“谁不知道你以前是我的女人,谁没见过我们亲亲抱抱,有什么好避讳……”
“闭嘴。”
楚天歌双眸颤了颤,声音低哑,“真没见过比你更不要脸的人。”
李云临一拽,把她拉到了身前,低头附在她耳边,微凉的气息绕着她的耳畔。
“他没个三年五载回不来,夜深梦长,你可以用我来打发寂寞,我的功夫一定比他好。”
楚天歌心中恶寒,想吐。
她咬了咬牙,恨恨道:“太子殿下欲求不满,可多找些美人发泄,不要在我这找羞辱。”
楚天歌用力一甩,没能挣脱。
李云临反而越拽越紧,贴着她的脸,哑声道:“可我就想要你,宫里不便,宫外甚好。”
楚天歌脸色一阵青一阵黑,格外难看,“你让我恶心。”
李云临无所谓道:“不仅是恶心,你还恨我,那就让你恨个够吧。”
他不由分说旁若无人的拽着楚天歌向外去。
九公主瞧见这场景,看不下去了,拦在了他们前面。
“她已经嫁给五哥了,你强夺人妻会被世人唾骂的,且她还有身孕……”
李云临挑了下眉,“皇后也与赵国公苟且,这么多年不也相安无事,谁乐意把这些事放到明面上说。”
后头一直沉默的赵衡捏紧了杯子,紧绷着脸色,“太子慎言,父亲与皇后是清白的。”
李云临哼道:“清白?你爹现在就在凤仪宫躺着呢,这是哪门子的清白把朝臣弄到了凤床上?李烬霄是不是父皇生的还没个准数,兴许跟你是亲兄弟呢,说起来,他有什么资格争这储君之位。”
赵衡重重一放杯子,强忍下愤懑。
“太子,慎言。”
啪——
楚天歌用尽全力甩了李云临一个耳光。
“他没争,这皇位本就该是烬霄的,他是乾元朝唯一的嫡皇子,轮不到你这个踩着我尸骨上位的人来说三道四!”
李云临正过了脸,“踩着你尸骨?你好好想想,我有杀了你吗,我犯了欺君之罪也要留下你的命,你难道不明白……”
啪——
又一个耳光甩在他脸上,两个掌印重叠了起来。
“皇后是我的婆母,烬宵是我的夫君,闭上你的脏嘴,别让我听到你污蔑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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