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森冷的话落在耳边,她的心沉沉下坠,坠入冰寒彻骨的深渊。
李烬宵在床底下,看到李云临脱了靴,双脚上了床.
床上一阵微弱的动静过后,李云临轻声细语的说:“你吃了什么,这么甜。”
天歌没有说话。
李烬宵的心如万蚁啃噬般密密麻麻的疼,他紧握的拳头中,指甲深深嵌入了肉里。
“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明白吗?”
她的话一遍遍的在耳边回放,他咬碎了牙,把就此出去跟李云临拼个你死我活的冲动压抑下去。
床上,李云临斜躺着看她,微凉的指肚抚过她苍白的唇,吻了吻她眼角决堤的水珠。
“他忍得过今夜,我就放他走。”
得到这一句承诺的楚天歌稍微宽了宽心,压低了声音道:“我求你,别太过分了。”
李云临笑出了声,握起她的手往被褥深处带。
“帮我,若是不愿,那便用嘴吧。”
楚天歌光听他的污言秽语,就一阵胃酸上涌。她想扶着床沿干呕,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烬宵听到了会难受。
她转过身,主动抱住了李云临,在他耳边极轻的说:“你今夜放过我们,出了月子我把自己给你。”
李云临并不想听她这种惯用的鬼话,还欲开口说些羞辱的话,她的双唇堵了上来。
他呆滞了片刻,后紧紧抱住了他,用自己的最温柔最细致的一面去迎合她。
她的柔软将李云临所有的尖锐都生生被磨平了去。
李云临本该因她的主动而欣喜,可心却疼得像被凌迟一般。
良久,他终于先推开了天歌,“够了,我走。”
楚天歌拉住了他的手腕,央求的看着他。
李云临自嘲般笑了笑,在她耳边道:“我即不搜屋子,便是放过他这一回。你放心,外面没有天罗地网等着他,但是他必须马上滚出去。”
他草草的穿上衣服。
到了外头,环环看到满目红丝的李云临怔了怔,他冷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呵,环环。”
环环登时软了膝盖,跪了下来。
李云临却没有下文,大步走出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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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临给自己倒了一杯又一杯,最后提壶痛饮。
荣介纳闷道:“皇上,你为何要放过聿亲王?”
为何要放过?
李云临凄凄笑道:“她为了李烬宵,连衣服都脱了,自尊,清白,她都不要了……我还怎么杀李烬宵,我杀他还有什么用!”
荣介叹了口气,“所以皇上明知她的算计,还陪她来了鹭岛,睁一眼闭一眼的放太后出宫。皇上,你送她天下,送她命,她也不知道你的心啊。”
李云临倒空了一壶酒,面有恼意,侍从忙奉上满满一坛。
他粗鲁的掀去坛布,举坛痛饮,“她那么骄傲,怎会要我拱手送的天下,就让她以为,她赢在自己的谋算吧。”
“我欠她情,欠她义,我今生偿还了她,来世才好干干净净的去见她。”
他提着酒坛踉跄起身,蹒跚走了几步,看着那明朗的月,笑道:“她总算主动亲了我一回。荣介,你知道吗,她曾经很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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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烬霄从床底下出来,看到楚天歌坐在床上身子颤抖得厉害。
他突然觉得自己那点难受相比她受的折磨不值一提,想伸手抱她,可他在床底下沾了一身灰。
“天歌……”
李烬霄唤了她的名字,却不知如何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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