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太尉大人火急火燎的赶来这他多年没有踏足的偏院。
一声巨响,院门被踹开。
李玦坐在蒲团上靠着屋门睡得真香,被这声响惊了一跳,惊鄂得直了直上半身,往院里看去。
他坐了一宿,背腿都僵疼僵疼的。
“孟夫人,早!”
孟大娘子气势汹汹的来,料想着日上三竿了,纵使齐王昨晚在这,现在肯定也走了
却不知人还在这……
孟大娘子脸上的怒色敛了敛,瞪了孟轻棠一眼后,勉强笑着示礼。
“齐王殿下昨日大婚,今早怎么在臣府上?”
李玦宿醉头疼,晃了晃脑袋,站起身伸了伸腰,漫不经心道:“孟夫人明知故问,显然本王跟棠棠有一腿。”
孟轻棠嘴角微微一抽,这个人还真是不要脸啊。
孟大娘子的笑意尴尬。
“只是殿下才大婚,昨日这般百姓都看笑话……”
“笑话本王还是你女儿?”李玦听着烦。
孟大娘子赔笑,“谁敢笑话齐王殿下呢,都是笑我们家婉婉。”
李玦慵懒得打了个哈欠。
“那婉婉该很伤心了,孟夫人还不快去王府里安慰?”
孟大娘子的脸越尬越红,目光在齐王和孟轻棠身上难堪的巡回.
终于她干脆甩了下袖子,拧起脸道:“齐王殿下可知,皇上和贵妃娘娘中意婉婉。”
李玦像是听见了笑话,轻蔑得笑了一声。
凤眼尾微微飞起,邪魅无边。
“怎么,孟夫人想代劳,替父皇母妃教本王做事?”
孟大娘子脸色难看至极,再无法把话接下去,只能恶狠狠的瞪了孟轻棠之后转身离去。
她走得太急,都没瞧见门槛被绊了一跤,险些摔了去。
“什么破地方。”
孟大娘子骂骂咧咧的走远。
孟轻棠撇了撇嘴,楚楚可怜的低声道:“要不是你还在这里,我非挨她一顿打不可。”
“可不是嘛,大娘子她怎么可能放过了小姐,咱们毕竟寄人篱下避无可避,只能盼她下手别太狠了。”小菜赶紧助攻。
李玦了然,捏了捏孟轻棠的脸,“跟我回王府,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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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无名无分,但在齐王府中,孟轻棠总算体验了把来去自如。
这齐王府比起太尉府,自是磅礴许多。
孟轻棠逛着园林,看到莲池旁繁盛的一株枇杷树,微微失神。
小娘很爱吃枇杷,孟府里的枇杷树不少,长得也挺好,可她只敢在夜里偷偷去摘。
有一回小菜被逮住了,她被打得很厉害。
可最后回了院中,小菜还是从兜里掏出一个枇杷,笑着说:“幸好还有一个。”
从回忆中抽身,孟轻棠抡起袖子,把裙子卷起来绑在腰间(有底裤),绕着树看了一圈,找了个合适的位置便往上爬。
“小姐小心啊别摔着了。”
小菜目不转睛的盯着,伸高了手去接孟轻棠递下的枇杷。
一个个又圆又肥,看着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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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珂亦往来齐王府是再寻常不过的事,可这一回,他不敢先喝茶。
“六哥,孟晟托我来劝你,宠妾灭妻是失德之举,你身为齐王不可为百姓做这样的表率。”
李玦的大好兴致瞬间被磨去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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