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轻棠忍着脚上的剧痛,蹲下来在小六身上摸了一圈,没摸到火折子。
她随之着手去剥小六的衣服,还把他里衣撕下了一块长长的布,将自己的脚包扎起来。
等到脚流血不那么严重了,再换下了自己的衣服,把小六的穿到了自己身上。
小六的鞋味道有点熏。
她忍了忍,穿到了自己脚上。
孟轻棠一身小六的装束出来时,门口两侍卫都低着头,对她端着的食盒也是目不斜视。
幸好小六个子也不高。
某侍卫看着小六的背影,说道:“六老大又瘦了。”
“他日日操心殿下那点事,能不瘦下来嘛。”
聊了几句两侍卫就闭上了嘴。
孟轻棠碰到人就绕开走,绕过了两拨人后,孟轻棠很快转到了王府内她熟悉的地段。
她马上轻车熟路的找到一堵墙,扒开一堆杂草,露出一个狗洞。
凭着纤细的身量她钻了过去,那堆浓密的杂草自个儿合上。
幸而她从前在齐王府里看到过一只流浪狗,她便追着狗去看它从何处进来,便发现了这个狗洞。
外头的空气大好。
这儿出来便是座林子,穿过林子便是福缘寺,一个荒废的寺庙。
孟轻棠这才看了看脚下,那只伤重的脚下竟有血脚印。
不知她这样一路走来,有没有留下血迹。
她拧着眉头,看到那只流浪大黄狗正在不远处,趴在墙边静静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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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大臣一个接一个站出来说“臣附议”之时,神游太虚的李玦也跟了句,“儿臣也附议!”
众臣面面相觑,似是发生了极尴尬的事。
皇上冷哼,“你倒是毫不谦虚。”
李玦这才意识到,几个大臣所求之时与自己有关,而自己竟稀里糊涂的附了议。
他双眸一缩,无从替自己解释。
皇上很不悦,“改立太子之事再议!散朝!”
李玦尴尬得想找地缝钻进去。他只看准了那几个说话的大臣是自己这一派的,竟不知他们在替自己请立太子。
从宫中出来,有大臣忍不住去问齐王,“殿下,你怎么回事?你该谦逊推辞的呀。”
李玦摆了摆手,“是我鲁莽了。此事就这样吧,我有事。”
他马不停蹄的回了齐王府。
棠棠屋前,他稍微停了下脚步。
进去免不了面对她的冷漠神情,他却还是坚持不懈乐此不彼的碰这个钉子。
唉。
李玦内心嘲笑着自己,打开了门。
眼前的景象,叫他呆立在当场。
小六被扒了衣服裤子鞋子倒在地上,里衣还被撕碎了。
这样子,像是被人玷污了一番。
而他的身边有根空着的粗铁链,它一端浸在几乎干涸的血中,叫人一看便能踩到发生了什么事。
棠棠竟然不惜废了自己的脚,挣脱了这条铁链。
李玦的脸色煞白,呆立了片刻后疾步向外。
她伤得这么重,定有血迹可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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