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猛然察觉到什么似的，他忽然就抬起头，望着谢绥的这个方向。
那一双眼平和淡然，像是看淡这世间所有事的那种平和淡然。
谢绥在打量这和尚的同时，和尚也在打量他。
彼此打量了一会之后，谢绥的心中已经开始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拿着包子正要回禅房，就被老和尚叫住了。
“施主，请留步。”
谢绥脚步一顿，“大师，有什么事吗？”
“想必施主就是七皇子吧。”
“您是空觉大师？”
老和尚单手竖在胸前，顿时便有一股平静、平和之意传出。
让人心生好感，愿意听他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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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弥陀佛，正是老衲。”
“大师把我留下，是要给我讲佛法？”
“老衲是想提醒施主，身上有妖气。”
谢绥心中咯噔一下：“来灵隐寺的路上遇上了两只妖，想必是那时候沾上的。”
“这妖气很浓，不像是临时沾上去的，倒像是日日与那妖相处沾染而来的。”
谢绥眯了眯眼，这空觉大师果然厉害。
“大师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施主，人妖殊途……”
谢绥觉得这空觉大师压根就是一面镜子啊，将他心里的所有心思全都看透了。
感觉自己在他面前压根就跟没有穿衣服一样，这种感觉真的是不怎么舒服。
“大师，人妖殊途，难道这世间便没有人与妖相恋？”
空觉大师默了，有，书上那些狐妖与书生相恋的故事并不是空穴来风。
“凡人一生不过百年，百年对妖来说，不过是沧海一粟，人与妖相恋，注定不能长久。”
“若我是妖，她死我死，若我为人，我便想办法与她长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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