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两人要上车了,林花诺突然从口袋里拿出一物砸向江遇。
江遇没想过躲,他感觉得到林花诺生气了,他以为会被砸得很疼,但没想到落在他面前的是颜色鲜艳的蝴蝶兰花瓣。
林花诺很生气,在江遇把她丢在办公室,自己一个人出去的时候,林花诺想不管不顾地大声尖叫。
但是她选择了更冷静的办法把江遇叫了回来。
林花诺坐在副驾驶座上,额头靠在窗户上。
她觉得自己杀伤力变小了,以前她都敢砸爆林花容的脑袋,但是现在连拿花去扔江遇她都害怕花瓣会伤到江遇。
林花诺想了想原因。
她想,大概是因为在和江遇谈恋爱吧,所以才会舍不得江遇受一点点伤害。
林花诺回到家,自己拿着速写本趴在沙发上涂涂画画。
直到要去浴室洗澡了,林花诺好像还没画完,速写本也在沙发上摊开没合上。
江遇走过来,一眼就能看到速写本上的内容。
满满一页几乎都被涂黑了,但是在右下角落里,又留了白,是垂耳兔和缅因猫的形状。
垂耳兔直立起身子,手里撑着一片大叶子伞,挡在她和缅因猫的头顶,仿佛把所有黑暗都挡在了外面。
江遇坐在沙发山,手里拿着速写本停留在那一页看了很久,直到听到林花诺从浴室出来了,他才合上。
林花诺不能用语言表述的东西,都用其他方式传达给他了。
江遇突然觉得让林花诺独立这件事,其实不用那么着急了。
林花诺比他们想象中的坚强很多,也勇敢很多。
……
许医生也是第二天才发现自己花大价钱移栽的蝴蝶兰少了两朵花,回想了一下,很快就意识到是被林花诺摘掉的。
许医生认命地叹了口气。
不过还没给他心痛的时间,办公室就来了位贵客。
林父一身黑色西装坐在许医生的办公室里,许医生给他泡了一壶茶,想都不用想也知道林父打的什么主意。
“花诺小姐是回盛京了,不过她肯不肯和你走,得由她自己决定。”许医生觉得林父比林母要靠谱一点,但这“一点”值得也只是林父比林母更多一点耐心。
许医生正了正神色,道:“林董事长,我能理解您想接您女儿回去一起生活的想法,但是作为花诺小姐的主治医生,我希望您能多考虑一下花诺小姐的情况。”
林父道:“我夫人是心理医生,她也很愿意照顾糯糯。”
许医生道:“阿斯伯格综合征属于精神发育障碍症的一种,并不是光用心理疏导就能痊愈的,心理干预治疗只能让她的情况得到改善,不能痊愈。您在想接花诺小姐回去之前,要明白这一点。”
“无法痊愈代表着她终生都会有这么一点缺陷,每年都有成千上万的婴儿因为天生残疾被丢弃,孤儿院里收容的也有不少。”
“而且您想短时间内带走花诺小姐,应该是不可能的事情。”许医生不愿意再看到林花诺被她的亲人伤害,光是想起之前林母做过的那些事,他就觉得林花诺的家人都不靠谱。
林父没有因为许医生说的这些话而生气,他道:“我知道,我想先见她一面。”
许医生无奈,毕竟他也不能拦着人家见女儿,只能先打电话和江遇说了这事儿。
许医生和江遇打电话没有避着林父,林父心里也有了点猜测。
等许医生挂了电话,林父问道:“糯糯现在和江遇住在一起?”
许医生一笑,怼回去道:“不住一起那您家糯糯住哪?住大街吗?还是你们给了别的地方给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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