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纯臣,又来她这儿投什么诚?
她只是太女,还不是皇帝。
谁知,下一句,崔温又说出——
“臣一介低微书香之家出身,并非清流世家望族,并无有力亲族支持,几乎形同布衣。臣的恩师还在当年因着依附秦后而在前不久被殿下免了官,臣的仕途几乎就绝了。臣想要一个出路,可臣这等人,只怕连大司马府的门槛都踏不进去,满朝野还能不嫌弃臣、把臣的忠心当一回事儿的,也只有殿下了!良禽择木而栖,从这几年臣观察朝局,也信殿下不会坐以待毙!若是臣赌输了,那上断头台不过是代价,臣心甘情愿!只求殿下收容!”
这下子,燕灼华倒是有几分惊艳了。
这话听着才足够诚实。
她似笑非笑:“你这话里,既不避讳秦后,也不避讳孤如今的微弱,就不怕孤更恼了你?”
崔温的声音骤然间也染上了几分狡猾——
“臣相信殿下,既然是要做这九州大陆开天辟地以来第一位女皇帝的龙女,不会连包容臣这点儿不顺耳的话的肚量都没有吧——”
燕灼华一咧嘴,笑了。
同样是给她戴高帽子,同样是道德绑架,同样是白莲说辞。
可是崔温这个男白莲说出来,就比燕婉约说出来莫名地顺耳。
不过——
燕灼华并没有立刻接受。
“你说的没错,孤是身陷泥潭,但是也不是什么废物都收。想入孤的麾下,先给孤把这件事儿办好了。至于你需要的一个能压住你在户部之上的高官的威势,孤会给你办妥的,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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