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容没想到她这么说,他还真这么做了。
想将他拉住,又觉得现在将他拉回来,就是在给自己挖坑。
犹豫的一瞬间,夏侯渊已然迈步出去了。
赶过来守着的人都被惊住了。
尤其是夏侯渊极力忍着的状态,像是一支蓄势待发的箭,绷紧到了极点,杀伤力极强,谁碰谁死。
众人都不敢靠近。
可他的精神状态明显不对。
宴会上,也没见他喝酒啊,怎么脸色陀红,双眼迷离,整个人像是醉了一般,再往前走都是摇摇晃晃的,不像样子。
众人惊讶。
夏侯渊想再往前走,身体条件却是不允许了。
他只觉得浑身燥热,难受得厉害,脑部像是被人抽了血一般,血液急速流淌,几乎抽得厉害。
“太子殿下……!”
武乾的官员们上前,稳稳的扶住他。
小十七摸上太子爷的手臂,顿时觉得手发烫,忙让人去传太医:“太子爷体温高得不像话,快去请太医来!”
众人再看向夏侯渊时,顿时惊呆了。
向来以强大魁梧著称的太子殿下,居然流下了两管鼻血!
武乾官员赶来看热闹,看到他们高大伟岸的战神竟然如此虚弱的样子,皆都担心不已,大胤的太医还没来,武乾官员先将自己的太医送过来了。
连夏侯启想要趁机生乱,安排自己的太医去看,都被随行中资历甚高的老臣严肃拦住,以警告的眼神冷视,派武乾带队中最好的太医前去医治夏侯渊。
他们要按住夏侯渊给他把脉。
夏侯渊却不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使他现在身体虚弱,也比一般人的力气大,轻而易举的便甩开了压着他的两个官员。
明明都昏昏沉沉的了,脚步都开始走八字,却还执意要挣脱他们,非要往前走,嘴里模糊不清的说着:“取水……僧女孩儿……”
闻识在旁边听得不清不楚的。
“僧?什么僧?会挑水的小姑娘女僧?什么玩意儿??”
夏侯渊听着他这段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话,恨不得一巴掌呼过去,恶狠狠的看着他:“闭嘴!”
闻识:“……”
他这不也是合理猜测么!
夏侯渊的身体日渐虚弱,两个人架不住他,四个人,六个人,最终,八个武乾副将把他给按趴下了。
老老实实的呆在殿外的石椅上,武乾的老太医在给他把脉。
一边捋着胡子,一边切脉,神情开始严肃,而后震惊,紧接着……老脸一红。
看着他们小太子的眼神,真是越来越不齿。
众人惊于他的神色变化,好奇这得是什么程度的疑难杂症,能把耶律老太医难为成这样。
直到老太医不客气的甩袖离去,丢了句:“净整这些歪门邪道!”
众人迷惑不已。
倒是妲姒女王派过来跟着,伺候谌容的男仆,看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道了句:“男人,要爬床有道,怎可使用这等下三滥的手段!”
“妻主愿意赐子,那是我们的服气,不愿意,就说明还不够资格,要好好的等着。”
大胤官员:“……”
武乾官员:“……”
明白了。
小太子这是眼看着自己没地位,还一直爬不上床,剑走偏锋使阴招了。
可瞧着模样,似乎他自己并不知道?
难道是想给大胤小女皇下药,结果自己中招了?
众人嘴角抽搐,觉得这倒是很有可能。
官员们正无语思索着,却见夏侯渊猛地吐了口鲜血!
猝不及防的,站在他身前的官员们,无一幸免,皆被溅上了血渍。
众官员惊愕,完全没料到小太子竟然把自己坑到了这个地步!
虽然他从小也没少坑自己吧,但眼见着他吃亏,这还是第一次。
几个一直贴身跟随夏侯渊的武乾副将们面面相觑之后,同时看向半开的殿门,然后将夏侯渊合力抬进去。
还直接丢到床上!
谌容双眸瞪得溜圆:“你们……”
副将们跑得飞快,瞬间没影儿了不说,闻识还略带小坏的笑道:“陛下,我们太子今晚就拜托您照顾了啊!”
他此言一出,众武乾副将们皆闷声笑。
谌容咬牙,正要跟这帮人算账,腰却被夏侯渊长臂一揽,直接跟他一起歪倒在了床榻上。
他这般昏昏沉沉的状态,身子极重,仅这么一条手臂,谌容觉得压在她腰上,她抬都抬不起来,更何况,他还刻意的紧紧箍着她。
“夏侯渊……你起来。”
“嗯……难受。”
夏侯渊呜呜囔囔,虽然已经有部分肢体神经不听话了,但头脑还是清醒的,他听懂他们刚才在聊什么了……
是他大意了,妲姒的水果怎么能和一般水果一样呢?
越是变异得漂亮的果子,越是有毒。
如今这般,想必是他吃的那牛奶果,在妲姒早已变成了一种催一情一药。
夏侯渊身体密密麻麻的难受,浑身像是有小蚂蚁在噬咬,更像是有羽毛在轻轻擦过的撩,弄得他浑身上下都痒痒得难受……
偏偏,谌容还在撩拨他,纤细的小手推着他的胸膛,因为他的挣扎而不小心触碰到他的脖子,那冰凉的触感瞬间让人舒服到心里去。
夏侯渊像是一只被刺激了的野兽,浑身血液逆流,喉头翻滚,双目赤红,恨不得现在就将她这副小身子骨全吞了。
谌容在这事儿上,本来就有一点怕,这还得归功于那些话本上,动不动就……用那些“马踏般辗轧过的疼痛”来形容事后敢。
搞得她还没开始就恐惧了,光提及就有些退避三舍。
夏侯渊现在的状态,已然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容容……”他叫她的名字。
声音沙哑而蛊惑。
谌容看着他的脸色,泛起红潮。
眼神如狼一般,像是要吃了她。
强烈的占有欲和浓浓包裹着她的雄性气息,让谌容感到恐惧。
“夏侯……夏侯渊……”她有些胆怯的看着他,细细的,破碎的问他:“能不能……”
“可…以。”
夏侯渊强忍着,却是无比肯定的回答她。
谌容微微有些诧异,却又听他道:“不过是……爆体而亡罢了……为你,我忍得起。”
谌容:“……”
到了这种时候,眼瞧着他都昏成这样了,双目血红,额头上尽是隐忍的汗珠,竟还不忘腹黑耍心机骗她。
谌容服了。
佩服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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