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丢人啊,还扒着城墙,丢人都丢到大胤将士眼中了。
夏侯渊头都不转,甩开袖子,让他离他远点儿。
元胡:“……”
他这模样太像是女人被抢了,要跟对面的愣头青对打的好斗公鸡。
元胡扶额,手掌故作极其自然的半遮脸,右手又不着痕迹的轻轻拉他。
如此反复几次,夏侯渊怒了。
不耐烦的扭过头来,愤愤甩开他,怒吼:“干嘛!?没看爷正忙着呢吗!再耽误爷就把你扔下去!”
元胡怕了。
搁别人可能不可能,但他们小太子绝对能干出这种事儿来。
罢了,反正他平常什么样,别人谁不知道啊。
武乾的形象早就被他给丢尽了。
元胡觉得自己早应该佛系起来,不管东管西,这样就不会心累,还不会遭埋怨。
夏侯渊扒着墙头,几来几回,跟武乾二皇子夏侯启怼了几句,身后的武乾副将听着都面红耳赤。
“我是太子!我有钱有貌还有财!你样样不如我!赶紧滚!”
“太子如何?我还是嫡子呢,你有的,我也不缺,且我更懂浪漫,更能让女皇陛下快乐,相比之下,你纵使样样都高于我又如何?女皇要的是能服侍她的夫君,而不是只知争宠的花瓶。”
“你说谁花瓶呢!?”夏侯渊瞬间怒了。
“谁应我我说谁。”
“呵,就你这副丑样子,可是连花瓶都当不了!”
“起码,我这数十万的玫瑰花,可比你当初送给女皇陛下的野花强多了。”夏侯启犹嫌不够,道:“你当初送给女皇的花里,怕是还带着泥呢吧?啧啧啧……女孩子最怕脏了。”
夏侯渊真是听不得他这般茶言茶语。
怒得直接爬上墙头,一脚踩在凹处,一手叉腰,极其骄傲又凶猛的吼道:“这叫纯天然,无污染!你这里几十万支玫瑰,阵阵飘香又如何?植物也是有生命的,你这就是辣手摧花!残害生灵!!”
“呦,弟弟这调拔得可真高啊,你采摘野花就不是生命了吗?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陛下若反感我这般行径,定然也早就厌恶透了你!”
“……”
夏侯渊怒了:“弓箭手呢!?”
“弓箭手准备!给我射死他!!”
元胡等武乾副将听着,齐齐把头低了下去。
太子爷可真是太不把自己的身份当回事儿了。
二皇子也没好到哪儿去。
如此不要形象,有朝一日回归武乾,皇上知道了,并要将他们挂在城头上打!
夏侯渊终于从墙头上下来,打算要干大事儿了!
他瞅着身后的弓箭手,见都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他抬起手来。
武乾的弓箭手们都训练有素,不管身处怎样的境遇,当下又是什么样的情绪,只要一看见这个动作,只是立马就能回过神儿来。
情绪全消,痛苦全无,时刻为武乾国付出。
众弓箭手们配合着夏侯渊,“唰”的一下,整齐划一的将弓箭拉到最满。
完全蓄势待发的样子。
大胤的守城将军看到他们这副样子也颇为感叹。
他们手中拿的箭不是大胤王朝的箭,是武乾国特质的专门用作战场上的军事箭,跟武乾平民百姓所用的打猎的箭大为不同。
武乾国以武为主,他们的兵器比其他国家的兵器不一定要先进太多,但在重量上,一定完胜。
他们喜欢以绝对野蛮的武力赢敌人,蛮横霸道的压制住敌人,比用脑制服人要让他们骄傲得多。
也因为如此,武乾将士重“力道”,对武功路数上,反倒是研究不多,他们招式单一,但个个都是有实力的能将。
夏侯启看夏侯渊竟然是想要来真的,顿时也有些懵。
武乾军用箭跟普通箭不一样,重创力极强,尤其是在射箭高手的手中,能发挥出最大的作用,最高记录是连射七人!
这是他父皇十多年前在战场上的记录。
夏侯渊用这样的箭对准了他,他疯了吗!?
夏侯启咬牙,仰头朝他高声呐喊:“这下面的士兵都是武乾人,你就忍心让他们伤害自己的同伴!?”
“这军中可有不少与你带走的人是骨肉血亲……”
夏侯渊冷笑,道:“那你就更得告诉清楚他们了,让他们死的人从来不是我,而是你这个利用他们挡在身前的人。”
“你若不是故意挑起事端,又岂会有兄弟相残?”
夏侯渊此话一语双关。
夏侯启更是露出讽刺的神色。
夏侯渊站在城墙上,高升道:“现在离开的,不杀!”
他话音刚落,城下的上百名官员们在面面相觑后,具都选择了——逃跑!
夏侯启惊愕的看着身边的景象。
除了亲卫将士,其余的官员们,尤其是陪着去妲姒的那些文臣礼官们,跑得最快!
闻识等人站在城楼上笑。
礼官,那可是被他们太子爷从小就调教的官员啊,太子殿下脾气越不好,礼官送完赏赐后,就跑得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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